“當然可以,我覺得我在橫店很適應,這兩個多月過得很充實。”

劉記者若有若無的點點頭,抬頭看了看牆壁,牆壁上的素描有好幾副,有人畫素描,有靜物素描,還有速寫的橫店風景:“這是你畫的?”

“嗯,空閒的時候就會畫一畫素描,這是基本功。”

劉記者忽然又跳到另外一個問題上:“會自己做飯嗎?”

“不會哎,一般都是吃劇組的盒飯,或者在外面買一點。”

“這樣不會很浪費嗎,你們橫漂我看都很窮困,有些人整天吃麵條,清湯掛麵。”

徐浩齜牙說:“別人我不太清楚,我自己我感覺還好,吃的住的啊都是可以負擔的起的,只要你勤快一點,多跑跑戲,養活自己肯定沒問題。而且橫店這邊也不是隻有演戲一條賺錢的路子,很多橫漂晚上還會抽空去練攤。但是你要是懶惰的話,肯定就不行了。”

“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有兩千嗎?”劉記者似乎對徐浩的說辭,不太相信,直斷的問。

他這個問題一出口,徐浩就瞬間明白自己之前的感覺沒錯,劉記者似乎看不起他們橫漂,語氣裡透露著高位者對下位者的高高在上和鄙夷。

徐浩很不爽,不過攝像機就在旁邊,他不好表現出來,只能稍微嚴肅一點說:“我來的時間還短……”

劉記者粗暴的打斷:“你就直說吧,你一個月能掙多少?”

徐浩心底來氣,想也不想的回說:“八、九千一個月。”

“多少?”劉記者睜大眼睛,想笑,“你說多少?”

“八、九千一個月啊。”

“八、九千……冒昧的問一下,你這八、九千都是怎麼賺來的?”劉記者雖然話說的很冠冕堂皇,但裡面的意思就是“不信”,想具體到每一筆是怎麼來的,以此來找出破綻,揭破徐浩的吹牛比。

徐浩對著這個鳳凰衛視的記者,一點好感也沒了,接受採訪的受寵若驚更沒有了,見劉記者要算賬,他就好整以暇的伸出一隻手,扳著手指一一說來:“我第一個月,剛來,主要是跑群特,白天一場,晚上一場,大約有一百五一天吧。跑了有十多天,這就是一千多了。”

“然後我在《最後的戰士》給男主角當武替,第一次接觸這個,錢不多,一天三百,我當了四天武替,這就是一千二。然後我又在《狙擊》劇組演了一個大特,一天一千,三天,這就是三千了。”

伴隨著徐浩一根一根手指的計算,劉記者原本還掛著嘲笑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笑了,變得拉長起來。

徐浩視而不見,繼續扳手指:“然後我還是領隊,我一個月的工資前後加起來,拿了有三千多。這幾筆算起來,超過八千了吧。”

“然後第二個月,因為我已經辭掉小領隊,開始跑特約了,演戲的次數不多了。不過我接了一支mv的男主角,拍了十三天,片酬是八千塊,加上零碎幾個特約,超過九千塊了吧。”

“然後近半個月,《最後的戰士》楊導又打電話給我,請我去給男主角當了七天替身,這一次是一天七百,這我就拿了快五千塊了。然後今天我才剛跑了一場大特的戲,片酬是八百五十塊錢。所以,這個月加起來肯定也能過八千塊了。”

徐浩說完了自己的收入,劉記者一張臉已經徹底黑下來。

不過他也是有城府的人,很快就調整好情緒,笑了出來:“看來你很不一般嗎,我之前採訪好幾個橫漂,都過得十分悽慘,都說過不下去了,要回去。”

“可能人跟人的境遇不一樣吧,現在社會上各行各業都是競爭激烈,有人堅持下去了,有人堅持不下去了,很正常。”

“你是怎麼接到這些通告的?聽說橫店這邊接戲,有很多潛規則?你有沒有去迎合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