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烏老大氣的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等著藍樺,但是聽了李大勇的話,也微微的有些猶豫。

正猶豫著,就見藍樺一把將躲在一旁的藍長興扯了出來,一腳踢在藍長興的腿上,讓他給烏老大跪下:“烏大哥,是我錯了,是長興這孩子該死呢,當日說出那般不是人的話來,如今咱們都知道錯了,烏大哥,咱們這些年的兄弟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咱們吧!”

藍樺一邊說著,一邊作揖,滿臉的討好。

藍長興跪在地上,也是緊緊的低著頭,不吭聲。

烏老大倒沒有想到藍樺與藍長興來這招,他頓時愣住,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將船上的東西全都卸完,烏老大還是心神不寧的,一直在想今日那藍樺與藍長興說的事情。

“大叔,還在想與藍家結親的事情?”李大勇低聲問道。

烏老大嘆口氣,低聲道:“大叔也不瞞你,你說蓮兒如今這般,還能嫁給誰?總不能讓她一個人過一輩子吧?藍長興如果真的知道錯了……”

李大勇說道:“可是我總覺著奇怪呢,當日那藍樺那麼絕情,如今怎麼……”

烏老大點點頭道:“我讓老二去打聽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正說著,矮胖黝黑的烏老二就回來了,一見烏老大就說道:“大哥,藍家這兩父子真***不是東西,以前富貴的時候,將咱們踩在地上,如今受了牽連,走投無路了,這會兒倒是想起咱們來了!”

烏老大一聽,趕緊問道:“到底是咋回事?”

烏老二擦擦臉上的汗,咕嘟咕嘟灌了一碗白開水這才說道:“藍府公子不是證實是羅國的奸細麼,如今藍府什麼都沒有了,連那宅子都充公了!俺聽人說,這衙門先前將藍樺父子關起來了,那藍樺拿出全部的財產來,這才給放了出來,不過藍長興的秀才名號被剝奪了,更不能參加舉人考試了呢!那綢緞莊的餘家小姐也退了親,如今這藍家父子是啥也沒有了,比咱們還窮呢,俺咋說怎麼又倒過臉來求咱們了呢!”

烏老大一聽,狠狠的罵道:“怪不得說那麼好聽呢,口口聲聲要娶蓮兒,原來是遭了難了,這才想起咱們來了!”

李大勇一聽,立即說道:“大叔,那這親事不能答應呢,富貴的時候那麼糟蹋烏姑娘,如今落魄了,這才想起來了,怕是對烏姑娘也不是真心呢!”

烏老二點點頭道:“可不,咱家雨蓮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給這種人家呢,如今是遭了難了,萬一再好了,還不又忘恩負義將雨蓮丟了?如果不好,總這麼窮,難道讓雨蓮跟著這個窮小子吃一輩子苦去?大哥,如今咱們跟著楚姑娘,這銀子也不缺,比之前那是富裕了幾倍,你放心,咱們能養得起雨蓮!”

烏老大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從懷裡摸索了半天,摸索出菸袋來點了狠狠的抽了一口道:“總不能讓蓮兒跟著咱們三個老東西過一輩子吧?”

烏老二想了想,趕緊說道:“要不咱們就給雨蓮找戶人家,雨蓮不是黃花閨女,咱們也承認,咱們兄弟三個多湊些嫁妝,在船工裡面找個老實憨厚的,能對雨蓮好的,這樣也比嫁給藍長興那個混蛋強!”

李大勇在一旁聽著,突地一下子跪在烏老大的面前道:“大叔,你若是不嫌棄我家有個重病的母親要養,我願意娶雨蓮!”

烏老大一愣,看著李大勇,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啥?”

李大勇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大叔,其實我第一次見雨蓮,我這心裡就稀罕她,要不然也不會說那些混話,我這年紀是大了些,家裡也有個生病的老孃,可是我保證,我對雨蓮是真心的,我會好好的對她的!”

烏老大這才反應過來,問道:“你真的稀罕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