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容月倒也識趣,掉轉目光,打量秋風中顯得異常蕭瑟的院子。其實有什麼好看的,滿是黃土的大院子,中間一棵歪脖樹,幾片稀疏的葉子嘩啦啦的響,非常渲染悽慘的氣氛。

“要是小度看到,不知道多心疼呢。”

“別提他!”我打斷她。

“好,好,不提。”容月嬉皮笑臉,“這麼倔,有那個小子的苦頭吃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錯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板著臉,冷冷說道。

容月只是賊賊的笑。笑得我有些心虛,“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容月誇張的大喊,“小女子千里迢迢趕路。就是為了奉命看看皇后娘娘呀。”

“那你看到了,我已經被廢了。”我扭過臉。

“你這可是老黃曆了。看看,”容月取出一冊聖旨,“這可是復位詔書呢。”

“我在這兒挺好地。”聽起來就像賭氣,“這空氣清新,環境幽靜。同事和睦,真是個安樂窩。”

“你是挺好的,可苦了那個和你沒關係的人了,聽說你被廢了,坐臥不寧,寢食不安地,趕緊發了復位詔書,讓我日夜趕路的送來。”容月看我臉色一板,又趕緊說道:“當然最大地功勞是你的。那些長了翅膀的流言一直傳到軍中,這詔書是那位王爺哀求皇上寫的呢,其實小度早就寫好了。”

容月偷笑一陣。“你沒看到他的那樣,苦苦哀求呢。好可憐地樣子。不知道的以為那是他媽呢。哈哈……”

我一記眼刀飛過去。容月趕緊收住笑。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搞成這樣子?”容月非常苦惱。頭髮有變鳥窩的跡象,實在和她的大美人形象不符。“我回去的時候,正好有人跟他彙報,說你差點被匈奴人……”看看我的臉色,容月再次識趣的跳過。

“小度一拳打在桌上,手到現在還腫呢。你看,”容月開啟那捲詔書,上面的字跡有些生硬,“然後就開始不說話,一直不停的攻打鄴城,好不容易攻下了,又聽洛陽地人說你被廢了,他差點殺了那個報信的人,這不催著我來了,就擔心你受了委屈。要我說你哪裡會受委屈呀,得罪你的人才是真正受委屈呢。”

說完容月又覺得不妥,看我仍然毫無反應,自己訕訕地笑了:“那個我去傳詔了。”

我繼續呆呆的坐在院子裡,容月說司馬衷就怕我受委屈,可是真正讓我受委屈地是他。以前看小說地時候,有一句話被人說濫了,那就是愛我的人傷我最深,總是不明白,現在突然知道了,那是因為在乎,在乎那個人,那個人才能傷害到你,那些路邊地阿貓阿狗,怎麼可能影響到你的內心呢?就算他們出言侮辱或者甚至更為過分,頂多是憤怒而已,又怎麼會為感到傷心呢?

“娘娘,該吃飯了。”酸菜體貼的喊道。抬頭看看,又是月上中天了,“什麼日子,怎麼月亮這麼亮?”

“就快中秋節了,娘娘整天昏昏沉沉的過得這是什麼日子!”酸菜白我一眼。

“原來是中秋節啊……”我悠悠一聲嘆息,中秋節可怎麼過啊,那麼的讓人傷感,正是月圓人傷心哪。

“其實娘娘,”酸菜猛地轉身,“那天皇上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您怎麼那麼生氣呢?”

我猛地轉頭瞪她,“這事你別管!”

笑笑也在一邊插嘴:“奴婢在宮裡時間到底多些,皇上和……他真是感情特別好,他這一走,皇上心裡難過,口頭上可能說話就會有些傷人,娘娘您?”

“我餓了,吃飯。”我不再理她們。

容月的動作很快,當天就迎我回了皇后的正宮,而她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說是皇上的特使容月。

為什麼呢?這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