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也是因為這兒塑像較多,在這兒多呆陣。也能說的過去。

劉備殿後,下數節臺階(武侯祠低於漢昭烈廟,象徵古代君臣關係),是一座過廳,掛有“武侯祠”匾額,這就是諸葛亮的武侯祠了。

我和酸菜對看一眼,心情有些激動,那幾個護衛仍在身邊跟隨,可是這兒應該有所準備吧。

我裝作突然內急的樣子,和酸菜一起跑到後面較為隱蔽的地方,那幾個人這時候不能貼身跟著,按照我們事前安排好地計劃,我先借著這個機會逃跑,酸菜守在外面,造成我仍在的錯覺,為我贏得時間逃跑。

而以酸菜的身手,自己逃跑不成問題。

事情進行的異常順利,剛剛離開那幾人的視線,就看到隱的身影在綠樹叢中一閃,平凡的臉顯得那樣親切。

我激動的撲了過去,不料斜裡伸出一隻手,將我攬入懷中,抬頭一看,竟然是司馬衷,他竟然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這兒多危險呢。”我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甜蜜,出口的卻是報怨。

“我是不想來,”司馬衷似乎也有些無奈,“可是我們說好了要永遠都在一起地,我只好趕來了。”

一時之間,心內湧上了無限甜蜜,這樣一個願意和我生死相許的男子,不顧身份危險千里迢迢追來的男子,有這麼多地行動,我怎麼會執著於他不曾開口說愛呢。

他有些瘦削憔悴,本是雪玉般的面容也染上了風霜,下巴微微有些胡茬冒出,再看他地衣飾,雖然還算整潔,可是袖口已經磨損,可見這一路多麼辛苦。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離開吧。”隱地話打斷了我們的兩兩相望,“等回去想看一輩子都可以。”

說話間,酸菜也已經尋了過來,真是順利到完美。

我們一行幾人就要離開,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娘娘,真是好計呀!”

這個聲音,聽起來懶洋洋,卻又帶著幾分的陰冷莫測,除了那個李飛白還會是誰呢?一身白衣,頭戴綸巾,拿著把招搖的羽毛扇,閒庭信步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諸葛亮復生呢。被發現了,這是我第一個念頭,司馬衷會有危險,一思及此,我忍不住顫了一下,司馬衷握住我的手,鎮定的轉身。

這兒本是這片建築中最為偏僻的地方,劉備的惠陵,年久失修,雜草叢生,可是現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黑衣人。黑巾蒙面,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

不過,他們人數雖多,我們這邊來的都是高手,應該不至於有太大問題。“莫怕,容容。”司馬衷握住我的手,挺身上前,擋在我的前面。

“我不怕。”我回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對於這些人,我只是覺得可笑而已,大白天穿一身黑衣。不知道是傻還是裝酷,有什麼好怕的呢?”

“娘娘,快過來吧。”李飛白倒也不惱。而是對著我軟聲相求,“你對他舊情難捨。可我們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就難道見了舊人就忘了新歡嗎?”

李飛白扮起委屈像模像樣,“我承認是你的計策好,才能將他們一舉抓獲,現在不用演戲了。娘子快回來吧。”

李飛白的話語如同一個重磅炸彈,將在場地眾人炸得神志恍惚,目瞪口呆。

司馬衷緊緊的勒住我的手,幾乎將我地手腕勒斷。

面容鐵青,鼻息粗重,想是憤怒到極點。

“你很在乎嗎?”我輕聲問道。

司馬衷狠狠瞪著李飛白,眼中幾乎充血,重重點頭。

“那你還來找我?”

沒有遲疑,還是點頭。

“你還願意要我麼?”我扳過司馬衷的頭。直視著他地眼睛,很認真的問道。

細長的風目中閃過一絲痛苦,仍是毫不猶豫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