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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
“爹,說說你跟孃的事吧。”我懇求道,只有在剛才提起母親地時候。他眼中的神采還像當初。
“你娘……她長的很美。”羊玄之語調輕柔,就好像對著夢中地美人,不小心就會驚嚇到她一樣。
“爹。比我還美嗎?”我抓住他的衣袖,將他從沉醉中喚醒。
“你呀。調皮。”羊玄之地點著我的額頭,他的手指極瘦,仍然白皙如玉。
“不過,”羊玄之側頭打量,“確實沒有你娘美。”爹。都是你,肯定是你,因為你不夠美,連累我也不好看。”我撒嬌道。
“唉……”羊玄之輕輕嘆息一聲,雙手無意識的撫摸著銀髮,“爹這個樣子,你娘,可能都認不出來了吧?”語氣有些遲疑,帶著淡淡的傷感。羊玄之一定是極愛惜容貌地。
我迅速的昂起頭。阻止眼淚的流出,綻放出一個更為燦爛的笑臉,笑嘻嘻的說道:“爹。放心,爹在我身邊。娘就一定能看到。因為娘捨不得我,肯定常來看我的。”
羊玄之幽幽嘆息一聲。撫摸著我的長髮,說道:“好啊,爹就陪著容兒,陪著容兒。”聲音很輕很輕,不知是嘆息還是在保證,是憐惜還是回憶,我心頭酸楚不已,百感交集,眼淚幾乎當場流出。
“老爺。”酸菜敬畏的過來行禮。
“酸菜,以後好好照顧小姐。”羊玄之面容一整,嚴肅的說道,而且他地措辭是小姐而不是娘娘,那就是說不管以後我什麼身份,酸菜都會跟著我,羊玄之這是在為我安排以後嗎?
“奴婢知道了。”酸菜很是恭敬。
“容兒,”揮退了酸菜,羊玄之鄭重對我說道:“酸菜自幼入府,爹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以後你就是她的主人了。”
“你為她改名酸菜,倒也合適,因為她本來是個苗人,爹機緣巧合救了她,據說苗人素喜酸味,家家必備酸湯,醃製必用。容兒就是小機靈,一下子就能猜到酸菜的來歷。”羊玄之很是欣慰,我卻心虛不已地點頭,我哪是知道她的來歷,不過是因為現代地翠花上酸菜太有名而已。
想想又說:“苗人生性樸實,為人單純,這個酸菜,爹冷眼旁觀,對你也是別無二心,你有事儘可找她,她絕不會背叛!”
“為什麼?”我奇怪問道,不是信不過酸菜,而是奇怪羊玄之為什麼這麼肯定。
“蠱。”羊玄之輕描淡寫地帶過,又道:“至於那個石三,我看恐非池中之物。”羊玄之微微蹙眉,“他本是個羯人,又生性桀驁不馴,如同一隻籠中的老虎,一旦得勢,必然傷人,爹本想除了他……”
“爹!”我驚訝出聲,如果連仙風道骨地經學大師都滿口殺人那這天下將變成什麼樣呢?
“爹沒有下手。”羊玄之淡淡一笑:“希望以後爹不會成為千古罪人。”
“爹當然不是,您是天下最為仁慈善良的人了。”我順勢說道。
“就算是,爹也認了,所有的過錯讓爹來承擔,只要你好好的。”羊玄之輕聲說道,“爹也已經看開了,人生何處不風景?”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路上我已經知道,羊玄之這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成都王司馬穎不滿司馬把持朝政,討伐的物件卻是和司馬關係密切的羊玄之,而理由就是羊玄之分賞不均,而這本是羊玄之刻意為之,想不到卻還是授人以柄。
“別哭了。”羊玄之拭去我的眼淚,道:“宦海風波,爹還是無法適應啊。不過爹很高興,能擋在容兒前面。”
我的眼淚噴湧而出。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發暗,羊玄之道:“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我們很有默契的迴避廢后的話題,甚至不提出宮的方法。
“爹要送送容兒。”羊玄之披衣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