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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找到了這個男人。
“為什麼不告訴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如果早知道司馬衷行動不便,那些決絕的話就不會說出口了。
“我以為小羊一見我,就會撲到我懷裡,然後就發現了。”司馬衷故作委屈,“誰知道小羊還是那麼呆?”
我擰了司馬衷一把,“我是認真的。”
這是寧靜的山間清晨,樹葉青翠欲滴,葉子上掛著顆顆露珠,晶瑩剔透,不知名的小花靜靜綻放在僻靜地角落,偶爾傳來小鳥的啾啾聲,不過更是增加了山的幽靜而已。
鳥鳴山更幽,就是這樣的道理。
司馬衷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光,鳳目微微眯起,看不清眼中地情緒。“其實,”司馬衷仍是微眯著眼睛,“我只不過是需要重新面對我自己。”
我沒說話,靜靜的等待下文。。。
司馬衷地聲音輕柔和緩,如同山間的小溪,清清淺淺的流淌,偶爾帶起幾絲漣漪,又繼續平穩歡快的向前流去。
“當日,我根本不曾想到這些。”司馬衷娓娓道來,“當日去長安,主要就是為了解決司馬。你還記得嗎?那時候,劉淵已經建立漢國,當時好幾處地方都有人效仿,不過,不過,除了我們大晉,還是劉淵的漢國勢力最大,劉淵作為開國的君主,自身精明過人,另外那就是他本身是漢化的匈奴,更容易得到漢人和匈奴人的承認,這一點,就比那些割據一方的群雄強些。”
司馬衷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背靠著我,將表情完全隱藏起來。
“而大晉內部,司馬和司馬越的矛盾激化,雙方實力相當,如果一旦開戰的話,天下又是一場混亂。當時我和容月冷眼選擇良久,覺得還是劉曜最為合適。”司馬衷輕聲說道,“那次前去長安,就是為了將來劉曜一統天下做準備。”
“你看事情如此透徹,若論治理國家,也未必不能成為曠世明主。”我嘆息一聲。
“容兒這幾年可是進益不少呢。”司馬衷低笑一聲,接著說道:“評判別人和自己決斷是不同的,看別人的時候如同讀史,是非錯對自有定論,可是一旦人在局中,牽一髮而動全身,往往好謀少斷,色厲膽薄,縱觀漢末的那些割據群豪,最後成大事的又有幾人?就是這個道理。”
“皇上真是越淵博越謙虛呢。”我嘆道。作為一個帝王,能有這樣的想法,行事只要不太違背常理,總也不至於成為昏君吧,最起碼,他要比他爹司馬炎那個好色皇帝強得多。
“不過是這幾年閒居山間無所事事,歸納總結的而已。”司馬衷搖頭一笑,“要是六年前你問我。我可說不出這番道理,那時候我還想著暗中助劉曜登基,陪娘子在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隱居一生呢。”
司馬衷的這番話勾起了我對往事的懷念,那座白色小巧的公寓,那頓難吃至極的餃子,那幾日地相伴時光。
“也是我自己太貪心。”沉默良久之後,司馬衷繼續說道:“我有心將天下平穩過渡。又不願擔上亡國之君的名聲,就想著詐死傳位於司馬熾,而在詐死之前,首先斷了司馬和劉聰的聯絡。”
劉聰?我眼前閃現出那個一臉自大的笑容,滿身金光閃閃的淺薄小兒的樣子來。只是怎麼又扯上了劉聰呢?
司馬衷彷彿明白我的疑惑,解釋道:“當初漢匈交好地時候,劉淵是我們的匈奴五部大總管,他的兒子劉聰也曾任河間王司馬手下的中郎將,二人關係比起其他人。自是非同一般。那時候劉淵稱王,劉聰是最理所當然的繼任者,他不僅是出身好。是嫡出長子,又和河間王交好,朝中支持者甚多,而一旦司馬和劉聰聯合起來,天下又要大亂。司馬志大才疏,野心勃勃,而劉聰同樣是個野心勃勃地人,只是更為淺薄殘忍。如果讓他們二人聯手,天地之間又會增加無數的冤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