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菜沒有任何猶豫,過來站在我地身邊。我對著她笑,不管什麼時候,我還有酸菜。

我再次回頭看著司馬衷。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現在仍是垂著目光,不僅躲開我的注視,甚至連看也不曾看我一眼。

雖然有萬千的疑惑,此刻也不願問他,只想離開。如果他說他有苦衷,如果他重傷未愈。甚至只要他解釋一下,為什麼當初留了那樣一封信卻沒了下文?為什麼讓我苦苦等了五年?為什麼他坦然呆在這裡任由我在紅塵中輾轉,在劉曜身邊做著別人名義上的妻子?

如果他說,我就會原諒他?重新投到他的懷抱中?一如既往地留戀信賴等待?會不會?

我不知道,我只是拉著酸菜同樣冰涼的手。一腳低一腳高的踩在亂石叢生的山路上,渾渾噩噩的往前走。突然想起當日劉曜地話語,是你對不起我,司馬衷,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你對不起我呢?

我又開始大笑,這是不是就是報應呢?劉曜將真誠炙熱的一腔真情給了我,可我將他丟在一邊,只是要去尋找司馬衷,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呢?

好像一直以來我和司馬衷就是這樣,司馬衷保護我,關心我,傷的卻是我地心。

笑聲中淚水簌簌落下。

正走著,突然酸菜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酸菜!”我楞了一下,撲到她身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葛洪三兩步躥了上來,診脈片刻,從隨身攜帶的葫蘆裡倒了顆藥丸,塞進酸菜嘴裡,抱起她又往回走,“她中毒了,毒性不強,但是時間長了,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時間,不能再耽擱。”

我愣愣的看著,突然覺得迷糊,酸菜中毒?怎麼會,她是誰,她是酸菜啊,文武雙全的酸菜啊,從來不會生病,更別提暈倒了。她應該是整日傻乎乎的笑,樂呵呵的打聽八卦,偶爾脫線,經常迷糊卻總能吉人天相的酸菜呀。

如果說我是小強皇后,那麼酸菜肯定是史上最強地丫鬟,強中之強。

葛洪既然是隱居於此,不願人發現行藏,山上交通不便,自然不會有多好的條件。

不過是開了幾間山洞,勉強容身罷了。

酸菜此刻正躺在洞中的石臺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隱正體貼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汗水,即使是在昏迷,酸菜地眉頭緊皺,牙齒緊緊咬著。

葛洪仔細的為酸菜把脈,又用銀針試過幾個穴位,微微搖頭站起身,眉頭皺地更緊。

“怎麼樣?”隱第一個出聲。

“不太好。”葛洪看著我,“這是血中有毒,我解不了。”

“為什麼?”隱提高了聲音。

“這毒和中原的不一樣,好像是匈奴人的巫毒。”葛洪嘆了一聲。

巫毒?我腦中想起那些低聲吟唱,密集細碎的鈴聲,跳動的舞步,匈奴人是信巫的,只是巫毒到底是什麼?而酸菜一直和我一起,又為什麼會中了巫毒?葛洪說這是匈奴人的,到底是誰對她下了毒手?

“還有什麼辦法嗎?”隱乞求的看著葛洪,雙眉皺起,雙手抖個不停,如同風中落葉。

“這毒很奇怪,只是血中有毒,對五臟六腑倒沒有傷害,只是,”葛洪又嘆了一聲,“沒有血也活不成。除非將血都換掉,可是怎麼換?”

“把我的血換給她!”隱激動起來,挽起袖子,“仙翁,把我的血都給她吧!”

眼中淚光閃閃,臉上一片哀慼。

葛洪嘆息一聲,搖搖頭。

“沒有辦法?”隱喃喃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不行!不行!”

滾燙的淚水灑在酸菜冰涼的臉上,兩行清淚從酸菜緊閉的眼中湧出。

“仙翁,當時皇上也是九死一生,您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