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西服的男子額頭佈滿黃豆大的汗水,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右手堵著筷子扎出來的血洞。

看著西服男的慘象,黎咖忍不住從桌上拿起一疊乾淨的餐巾棉布,蹲下身細心的為男子止血。不一會男子的血止住了,黎咖身上白色長袖襯衫也已經是斑斑點點的血漬。

黎咖站起身後暴怒的指責韓飛“你就是一個野蠻人,你有基本的同情心麼?莽夫,一個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

柳芳站到韓飛的身前,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開口維護心上人“表姐,你罵阿飛是不對的!這是壞人,是他先準備偷襲我們的。”

佳龍也在一邊勸道“黎大小姐,對不法分子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珍惜啊。”

黎咖暴露的目光環顧四周,大聲的說道“你們怎麼知道他是壞人?沒準他只是巧合的到了我們家的窗臺邊上,又恰巧的偷聽了我們的談話,你犯的著這麼狠麼?”說到最後一句,黎咖手指韓飛,十分激動的說道。

韓飛有些想不通,照理說黎咖是研究槍械的,但是她怎麼沒有一點槍魂的霸道,反而同情心氾濫呢?

沒有多餘的廢話,韓飛走到西服男的跟前,揪起他的領子。韓飛早已察覺這個人的腰間鼓鼓囔囔的,遂伸手在其腰間一探,一把黑色的伯萊塔手槍呈現在韓飛的手裡。

“表姐,你看啊,哪個好人隨身帶把槍呢?要不是阿飛發現的早,這個人說不定要殺我們呢!”柳芳見物證已在,叉著腰更加賣力的給韓飛辯護。

“對啊,飛哥不會冤枉好人的!”一隻默不出聲只顧吃飯的許文也替韓飛說著好話。

黎咖這下也沒辦法,西服男確實帶槍了,儘管他不同意韓飛的做法,但也無話可說。

韓飛手上使力,把西服男推倒在地上,“叮”伯萊塔手槍鏗鏘有力的上膛聲音響起,黑色的槍口抵住西服男的額頭“我不會審訊犯人,所以三個數內你要不老實交代你的同夥是誰?在哪裡?我就只好斃了你。”

“一”西服男不為所動。

“二”西服男的喉結動了動,韓飛給他造成的強大心理壓力讓他無所適從,他毫不懷疑眼前的持槍男子會打爆他的腦袋。

“三”韓飛輕釦扳機,槍聲卻沒有想起,離他一尺距離的黎咖的右手狠狠的卡在撞機和套筒的連線處“放了他好麼?”黎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韓飛。

“黎大小姐,這是一名想要槍殺我們所有人的歹徒,你有必要庇護他麼?”韓飛沒有表情的說道。

“我們造出來的槍不是用來殺人的!暴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黎咖的臉上寫滿了正義,一種迂腐而又倔強的正義。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有些問題必須透過暴力解決,你會為你的同情買單的!”韓飛輕輕撥開了黎咖的手,收起槍,一隻手提溜著西服男,從視窗又扔了出去“混蛋,你從哪來的給大爺回哪去”

韓飛說完,回到餐桌邊上大口的吃菜。柳芳比較善解人意的給韓飛斟滿酒,韓飛一杯接一杯的喝,幾乎沒什麼停頓。

許文停止了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和佳龍陪著共同的大哥韓飛喝著悶酒。

黎老爺子閉目養神,表情怡然自得,這次韓飛可真是亮了本事,果然是個異人。“呵呵,這次金子押運絕對沒有問題啊,小咖還是需要成長啊,氾濫的同情心只會讓她在美國和各國各地的科學家的競爭中飽受欺負。”黎老爺子想到這裡,眯起眼睛疼愛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孫女。

黎咖用肘子稍稍的頂了韓飛的手一下,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歉“對不起,阿飛,我只不過是支援我的原則,剛才語氣太重,你不要介意。”

“沒事,三個月裡你跟著我,我會幫你改變你那如洪水般氾濫的同情心的。”整個飯局裡,韓飛第一次用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