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哪個犄角旮旯才得以逃得性命的餘孽,不然怎麼會被盧雁長收服,跑到仙霞洞來興風作浪,所以要扭轉眼前這不利的局面,還是要向盧雁長下手。

依聞雪婧過去對盧雁長的瞭解,這第一招使出來,姓盧的不說流口水,兩眼冒賊光是肯定的。

誰知她表演了半天,卻聽盧雁長陪著小心同那魔女道:“你看她梳了半天,哪裡知道剛才看上去還都是些臭豬毛,好好的金丹修士。偏要學那凡人中的女妓搔首弄姿,賣弄風騷。妹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麼低聲下氣,這還是盧雁長嗎?聞雪婧第一個反應不是惱怒,而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抬頭看見姓盧的目不斜視,儼然一幅正人君子模樣,簡直要氣笑了。一把將秀髮甩到腦後,譏誚地道:“我竟想錯了,原來不是盧師兄你收服了這魔修,而是你被人家降服住了。那還有什麼好說,要討好新歡,自然要將我這舊愛棄之如敝屣,有什麼髒水儘管潑過來好了。”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便引起了盧雁長很大的反應。

“什麼舊愛。你個蛇蠍婦人,風騷娘們,我盧雁長眼睛又沒瞎,怎麼會受你勾引?別大白天發夢了。”

偏這時候看了半天熱鬧的井小芸插嘴道:“盧雁長你怎麼知道凡人中的女妓是什麼模樣,你見過嗎?”

盧雁長登時額上冒汗,他已經不敢去看紅箋的臉色了,裝作沒聽到井小芸的問話,口氣惡劣地喝問聞雪婧:“廢話少說。爺今天就是來報仇的,交出‘仙霓霞光’,叫你死得痛快些!”

聞雪婧一掃先前嫵媚模樣。神情凜然,口氣微嘲:“原來是為了‘仙霓霞光’,怎的不早說?那件法器在我丈夫手中,你們放開我,我傳個信給他,叫他送過來就是。”

這個時候誰要是相信她那才是傻子。

井小芸突道:“我挺討厭她的。你倆要是不反對,給她搜搜魂得了。”

屋內登時一靜,聞雪婧沒想到這不過到她腰高的小姑娘突然說出這麼陰狠的一句話來,而盧雁長亦是心裡一跳,先前井小芸提過搜魂,他沒當回事,誰想看這樣子竟似要來真的。

神魂是修真之人最強大也是最脆弱的根本,雖然道修中都傳魔修有“搜魂”的手段,可到了盧雁長、紅箋這種層次,便會明白即使在魔修當中,“搜魂”也不是人人會使,雖然不像道修的“大難經”那麼珍貴,可那也是一門魔功秘法,是有傳承的。

沒想到井小芸會使。

井小芸說完又有些猶豫,似是才想起來,同盧雁長道:“只是搜完魂她人也就廢了,變成傻子,再也不能像個女妓一樣撩頭髮給你看了。不過叫她脫衣服露個胳膊大腿什麼的,肯定會很聽話。”

聞雪婧瞪大了眼睛,終於露出驚慌之色。她這時候才看出來井小芸不對勁兒。

盧雁長揉了揉鼻子,井小芸這番話說得毫無顧忌,若是不當著紅箋的面,他定然哈哈一笑欣然應好。可他這時候表現得太熱切,又怕紅箋誤會他想看這該死的娘們脫衣服露肉。

紅箋沒有理會盧雁長,她站起身,向井小芸道:“師姑你看住她就行,搜魂我來。”

井小芸聞言疑惑地問:“你會嗎?”

紅箋淡淡地笑了笑,望向聞雪婧的目光卻有一種刀鋒般的寒意。

“使得半生不熟,不是更能叫她清醒著多嚐嚐被搜魂的滋味?師姑出手太快,反到便宜她了,我就是要叫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又管不住自己,咱們慢慢地玩才更有趣。”

盧雁長只當紅箋難得有興致開口嚇唬聞雪婧,連忙配合著讚道:“妹子說得真是太對了。”

聞雪婧這才知道眼前的古怪女童和鄉下村姑都是魔修不說,還是同門師姑侄,這哪裡是什麼女童,分明是個長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