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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架勢,殷正真到像是專門在等著他們。
姜夕月暗暗叫苦,他不想承認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每次見了殷正真卻總有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感覺,尤其是這會兒,拜師做了別的宗門長老和跑來報信兩件事都使得他特別心虛。
殷正真應當也發現了他們,攸地加快了速度。
“他想做什麼?跟上去瞧瞧。”同魔域的化神們打得交道多了,紅箋對這些大能並不如何忌憚。
姜夕月暗自哀嚎一聲,盼著“生命假面”真有那麼好用,一會兒千萬不要像上次在月魔殿那樣被人認出來。
似乎是發覺“陰陽蠱花鏡”跟得上他,再加上亂流的影響在減弱,殷正真的瞬間挪移越來越快,大約一刻鐘之後,他徹底衝出了亂流。站在虛空,回望深淵。
此時夜叉澤正是黃昏,陰雲被風吹開,露出西沉的灰色斜陽。幾道餘輝自殷正真身後照過來,映得他那張異常年輕的臉半昏半明。
殷正真神情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沒有對著“陰陽蠱花鏡”施展法術,可他強大的威壓卻自然而然帶給三人沉重的壓力,特別是心裡有鬼的姜夕月和正操縱著“陰陽蠱花鏡”的石清響。
一陣靜寂,跟著姜夕月就見紅箋頗有深意地望了自己一眼,他莫名其妙望回去,悄聲傳音:“幹嘛?”
“說話啊。”紅箋理所當然地催促。
“說什麼?”立志要將自己暫時縮起來的姜夕月瞪大了眼睛。
“有沒有眼色?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你這做徒弟的先代師父問問他,攔著咱們是何用意?是不是還要打上一場?”
“啊?”姜夕月頗受驚嚇,他搞不清楚紅箋是開玩笑還是來真的。盯著紅箋想由中看出點什麼。
紅箋目光中閃過一絲揶揄之色,傳音道:“放輕鬆,你越緊張,他越容易看出破綻。再者你也要有所準備啊,他就算現在不知道。過兩天也是會知道的。”
姜夕月沒想到紅箋這會兒還有閒心同他說這些,望了她一眼,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殷宗主,不知有何見教?”紅箋當先開口。
“一個元嬰道修,一個天魔宗弟子,剛剛結嬰,還有一個……”他不知感覺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停了下來。
紅箋覺著姜夕月這時候還能撐住了確實不容易,她笑了一笑,打岔道:“殷宗主,我知道你們幾位化神之前想將我找出來,我在這裡,你看咱們要不要先打上一架?”
“真有種!”姜夕月簡直都要佩服死紅箋了。
殷正真露出了詫異之色:“你要同我一戰?”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似是對紅箋的提議有些興趣缺缺:“算了吧,既然能從深淵裡平安出來,不必打結果也是明擺著,你們打不過我。我也抓不住你們,左右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紅箋這會兒也覺著累了,能不折騰自是最好,她語氣謙沖,話裡卻又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如此最好。我等區區元嬰自然不可能是殷化神的對手,也無意與地魔宗為敵,我們要對付的是殺害了離師兄的亂宗賊子藍絳河和厲名,只是就像陰陽宗的那件事,若是有人欺到我們頭上,我等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
“這麼說天魔宗那一個還是景洪天的徒弟?”殷正真露出了感興趣的模樣,“這到有點意思。”
紅箋便有意戳他痛處:“殷宗主之前陪著厲名來這裡涉險,甚至不惜在虛空破裂之時獨自留下斷後,與那厲名必定是過命的交情。”
這也正是叫紅箋覺著匪夷所思的地方,天魔、地魔雖然原屬一家,分開之後關係卻幾如水火,而殷正真和厲名這兩人成名已久,更是連姜夕月都沒聽說過他倆有什麼私交,在魔域這種地方,殷正真雖是化神,若真有這麼好騙,也不會獨掌一宗,坐到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