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需要時間想清楚。”

“是啊。”阿黎露出爽朗的笑容,話鋒一轉,戲謔地說道,“心悅,你真的打算納黎冰麼?他是黎衛的兒子,在宣國軍中估計也掛了軍職的,名字裡有個黎字,你不會是想勸降他,讓他去做男元帥吧?你名義上娶多少個男人,我都不吃醋的,反正你會為我守身如玉;但是你若放棄培養我當男元帥的念頭,我就會很生氣很難過的。”

在妤卉的印象中,阿黎少有這樣的表情態度與她調侃說話,這是需要自信和對她的信任才能出現的情況。妤卉欣慰道:“阿黎,你放心,黎冰的資質比你差遠了。我的阿黎是最棒的,比我更適合當元帥的。”

阿黎唇角彎起的弧度更大,眼睛因為心中的愉悅熠熠生輝,他學著梁爽那種穩重老成的樣子說道:“接下來,心悅該與本帥探討軍情了吧?”

妤卉站起身恭恭敬敬作揖俯首,配合道:“為妻遵命,敢問元帥大人有何吩咐?”

於是阿黎像模像樣地說出了一套應對黎冰的方案,包括將來可能的變數,最好最壞的結果等等。總體來說條理清晰,有些細節比妤卉自己考慮的還周到,特別是阿黎相對妤卉而言,更瞭解這個世界的觀念,比妤卉更能準確地判斷因這些觀念引起的反應,從而加以利用。

妤卉聽得興致勃勃,與阿黎討論起來也是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燭光在窗上映出他們倆的剪影,真切切一雙佳人。

第七卷 鐵衣冷 26如果被俘

黎冰在刑房裡住了兩日,醫藥飲食都按時送到,他的身體狀況稍稍有了好轉。到了第三日,來了兩名軍奴為他擦洗了身體,換上整潔衣物,另有兩名女兵將他從刑房移入了一間寬敞明亮的營房,直接將他放在了睡床之上。

黎冰估計這就是妤卉在關內城防所的臨時營房。果然入夜後,房內進來一男一女。為首的女子正是妤卉,阿黎則還是影衛的那身打扮。

妤卉見黎冰正醒著,臉上立刻綻放曖昧笑容,貼著床邊坐下,柔聲說道:“黎冰,雖然軍中大多數將領都覺得你來投奔我別有所圖,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想嫁給我,我怎能將你這樣的美人往外推呢?你若不當我的屋裡人,便只有淪為軍奴,日日讓人糟蹋,我實在捨不得。”

黎冰自嘲地笑了笑算是回應。他知道給他的醫藥飲食裡都混了軟筋散,讓他不僅內力被封,就連最基本的活動能力都受限。現在他被送入妤卉的房間擺在床上,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掙扎叫罵都是徒勞。他只需要記住不能死,犧牲任何可以犧牲的,包括清白名節,必須活下來,等那個混在軍中的宣國細作與他聯絡。

兩國開戰,黎冰想為母親和姐姐分憂,主動請纓把守鏡湖機關,那時黎衛已經預料到最壞的可能,並且提前交代了黎冰該如何去做。

黎冰清楚地記得,母親拉著他的手,很認真地問他:“冰兒,戰場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你若被敵方生擒該如何做呢?”

黎冰當時的回答是:“孩兒寧死也不會讓華國人佔了便宜。”

黎衛輕輕嘆氣,搖搖頭說道:“冰兒,你自願投身軍中上到前線。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你是宣國的將士,是國家的棋子。你個人的榮辱不再重要,你的生死必須對國家有更大地意義才行。”

黎冰愣了一下,不解道:“母親的意思是想讓孩兒即使被俘,也不該輕生麼?孩兒只是男子,一旦落入敵手,必會受到凌辱,為國丟臉。為母親抹黑。孩兒也不希望母親為了營救孩兒,犧牲更多的人。所以死了不是更乾淨麼?”

“冰兒。若你是女兒,我定然不會攔你。目前咱們兵力不足,我不會為了營救失陷的兒女浪費將士的血肉。就算是你姐姐,萬一被生擒,綁上戰場成了華國的擋箭牌,我也會毫不猶豫一箭先射死她。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