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雜質。張晉北笑著說道:“劉書記,這裡的水絕對沒有任何汙染,可以隨便飲用,特別好喝。”

劉楓試探著喝上一口,咂咂嘴,相比劉忻家的井水,少了一絲清冽,多了一點土腥味。不過,一樣的甘甜,一樣的清爽。“咕咚”喝上一大口,劉楓心裡有了一點底氣,果然是好水!

劉楓回頭問道:“考察過這裡的蓄水量嗎?”

呂春來蹲下身,側臉面向劉楓,說道:“別的地方不說,僅僅是這個中心湖泊,面積就足有三十六七平方公里。早年曾經探查過,最深的地方,有四米多深。單單是這裡的蓄水量,絕對超過五千萬立方,可以和一座中型水庫媲美。”

張晉北笑著說道:“我小時候,這裡還曾經想要修建一座集發電,灌溉,引用水水源為一體的大壩。後來,因為落差太小,造價太高,沒有可操作性,下馬了。”

“還有這事?”劉楓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這裡的水質曾經有人檢驗過?”

張晉北苦笑道:“鄉下地方,只要水能夠喝進嘴就可以了,誰會費勁巴拉的去檢驗個啥的。”

劉楓也笑了,可也是,在鄉下,只要不是苦水,都可以作為飲用水。不過,劉楓此時最渴望的,就是在東林淖爾取樣,到國家級食品衛生檢驗部門檢驗,這對於單于鄉來說,意義格外重大。

劉楓站起身,四下打量,這裡水草豐美,即便是已經深秋,那些隨風搖曳的蘆葦蒲草,依舊展示著夏日茂盛的風情。高低錯落的小土丘上,每每生長著茂盛的柳樹毛子。只不過,一路行來,高大的樹木幾乎未曾得見。

劉楓隨意的扶住身邊的一株灌木枝,一陣刺痛,讓他冷不丁鬆手。就聽張晉北歉意的說道:“哎呦,您瞧瞧,我忘了告訴您,這是酸刺。

一種野生灌木,身上滿是小刺,不過,這東西結的果子酸溜溜的,口感肉頭,很好吃,也算咱單于鄉一種特產吧。”

酸刺?劉楓對這種植物的小名是沒有一點印象,這時,裴文華在一邊說道:“酸刺還有一個學名,叫做沙棘,這是一種極具經濟價值的植物。

只是,單于鄉的沙棘分佈太過零散,採摘無法形成量化,所以,到現在這個寶貴的資源還沒有得到利用。”

“這樣啊?”劉楓偽裝酸刺也就是沙棘轉了一圈,狐疑的問道,“我聽說很多生長在沙漠荒原地帶的植物,都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繁殖能力,不知道沙棘的栽培難度大不大?”

裴文華嘆口氣:“沙棘的栽培極其簡單,成活率也高,只是缺乏優質的種苗,就憑單于鄉這些野生品種,產果率低,繁育慢。”

楓感覺裴文華好像意猶未盡,笑著問道:“裴副鄉長,有什麼話就直說,以後我們就是榮辱與共的戰友了,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裴文華面上一紅:“劉書記,其實,在甘肅天水就有專門的沙棘良種繁育基地,只是,咱們單于鄉窮啊!”

說完,裴文華紅了眼圈,旁邊的張晉北、高盛、呂春來,也都低下了頭。

窮!這是單于鄉的現狀,也是劉楓來這裡的原因:“窮沒什麼,只要有資源,有特產,單于鄉很快就會脫貧致富的。”說完,劉楓好奇的問裴文華,“裴副鄉長,你怎麼比張晉北還要了解沙棘?很專業呀!”

裴文華苦笑一聲,沒有說話,高盛嘿一聲:“劉書記,老裴是七八屆大學生,正宗的白山農大畢業生,本科學歷。原來是縣農業局局長,嘿嘿,86年被貶謫到單于鄉,正科變副科,已經整整三年了。”

劉楓一愣,原來是老三屆,那一代大學生可是含金量最高的。這樣的學歷在白山省八十年代的官場,應該是很罕見的了。很多正科副科級的幹部,都是所謂的大老粗,有文憑的沒多少。

劉楓笑著問道:“裴副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