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婆子們“嗤嗤”的笑了個不停:“二少爺,是不是福伯給你託了話,許了你好處哪?怎麼就這般著急?若是這樁親事成了,可少不得要福伯多給你幾個荷包不可!”

寶柱心情愉快,隨便他們取笑,只是扯著楊二奶奶的胳膊問個不歇:“母親,你答應了,是不是?”

旁邊寶清笑著道:“哥哥,你這般纏著母親,就算不想答應也沒法子了。”

到了駱家,駱老夫人見著外孫與外孫女回來了,也是高興,每人給了個小荷包:“外祖母給你們的,拿著去買燈籠玩!”

寶柱與寶清拿了荷包,笑著向駱老夫人行禮:“我們找相宜玩去!”

上元節的中午,駱府只得相宜一個孩子,其餘幾個都跟著父母回孃家去了,要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寶柱與寶清知道這規矩,直接往相宜院子裡頭跑了去。

“這一眨眼,寶柱就長這麼高了。”駱老夫人看著那不住晃盪的門簾,笑得合不攏嘴:“寶清也長高也不少,瞧著不像是個五歲的人哪。”

“可不是。”楊二奶奶笑得很賢淑,她將茶盞蓋子拿在手裡,低頭瞧了瞧,那粉彩的茶盞似乎褪了些顏色,估計是廚房裡保管的婆子不當心,讓日頭給曬著了。只是這樣的茶盞還拿出來待客,母親實在也是太不講究了,駱家可得好好清一下,不要的東西都趕緊扔了,免得被人笑話。

“你婆婆實在是客氣,又送這麼幾盒子燕窩靈芝來了,可花了她不少銀子。”駱老夫人笑得舒心:“可見你在楊府還是得了她的歡喜。”

楊二奶奶垂眸道:“歡喜說不上,婆婆對人和氣,每個媳婦都是這般打發的。”

她心中有幾分擔憂,母親是不是又要提讓她去替大哥謀官職的事兒。楊老夫人雖然對人和氣,可最不喜歡做的就是這種鑽營的事情,她總是與她們說做人要正直,要靠自己一雙手賺出錦繡前程來,可千萬別想著歪門邪道。

楊老夫人是先皇封的公主,楊老太爺曾經做到了威武大將軍,正二品的官兒,著實了得。照理來說楊大老爺靠著祖蔭便能混得很好了,可是楊老太爺與楊老夫人卻放手任由著他參加科考,愣是一句好話都沒去說過。楊大老爺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上進士,先是放了外任,在外頭做了五年,去年才調去京城,在大理寺裡頭做了一個右寺丞,這才是正五品的官呢。

自家大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才學,用盡力氣才在廣陵知府衙門裡頭做到推官,現在又想著要去放外任,做一縣的縣令,哪有這樣輕鬆事兒?楊二奶奶心中直嘀咕,還不知道自家大哥放了外任,會不會弄出貪墨的事情來,到時候壞了駱家的名聲還不打緊,連累她在楊家被人看不起。

當下拿定主意,不管駱老夫人怎麼說,她就是不去開口,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駱老夫人見女兒不軟不硬的一個雲手,便將自己要說的話給推了回來,心裡老大不高興,骨篤了嘴巴坐在那裡:“靈兒,你也不替你大哥想想?”

就還是提到這事情上頭來了,楊二奶奶心中有些不大舒服,可畢竟母親說起了,自己也得表態才行。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低著頭心中輪了輪,這才緩緩道:“大哥這事情我記在心裡呢。”

記在心裡是一回事,去不去說又是一回事,楊二奶奶打定了主意,左右是不向婆婆開口,免得她看輕了自己。

在楊家生活實在是愜意,公公婆婆都很寬容,夫君一心一意,連個通房都沒有,一兒一女也聰明伶俐又聽話,這般順心順意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有滋有味,何必自尋麻煩?楊二奶奶笑著望了駱老夫人一眼:“母親,剛剛好我還有事情跟你說呢。”

駱老夫人笑眯眯的望著楊二奶奶:“靈兒,你說,有事就說,別跟母親說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