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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機發現玉疏伝這副樣子就要往外面衝,趕忙攔在他的面前,怒聲道:“你要去做什麼?”

“讓開。”玉疏伝語氣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一如當初的上仙君容。

“你要去找她?可是她已經跳下了誅仙台了,那是誅仙台啊……就算是仙帝從這裡跳下去估計都是要被除去仙身,喪失全數仙力,更甚者魂魄碎裂,只能生生世世地在這世上活得生不如死?”白千機皺了皺眉,眼中忽地劃過一絲的不忍,“你覺得我們會沒有去找過她嗎,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與溪冉幾乎要耗費了所有的仙力,就是為了去找她,可是,沒有找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是已經踏入輪迴,就是已經在這個天地消散——魂飛魄散。

玉疏伝此刻的眼神終於是劃過了一道別樣的光芒,秀眉略是擰了擰之後便鬆開,他仔細地望著白千機認真的眼神,最後不禁是唇角露出了一絲淺淡卻苦澀的笑意,“千機,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明白她的執念到底有多深,所以我更沒有辦法放下。若說過去我幾次三番地傷她,那麼現在哪怕是讓我找找她都不行了嗎?”

白千機語塞,唯有靜默地面對著他。

玉疏伝又是笑意深了些,他驀地說道:“況且,她可還是我的皇子妃,怎麼能……不把她找回來?”這一句話裡半是打趣,卻半是真實。他承認了,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捨下她的,就像百年之前不忍看著她一個人受傷一樣。即便最後還是經由他手來將她逼上了絕路,那也是出於對她的保護。而成為了玉疏伝之後,他需要各種力量的支撐來達到他的目的,卻不想她還是迷迷糊糊地就闖到了他的生活裡,還成為了他的四皇子妃。現在記憶恢復的他,又怎麼能不對當時確確實實地娶了她,擁有了她而感到驚訝與一絲的……高興,可是轉念而來的現實卻將他又一次地打入了黑暗痛苦的死寂世界之中。

“你去吧……”白千機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幽幽開口,“這樣至少也不枉她救你,還讓我將你帶回仙界。她承認了你,仙帝又怎會再為難於你。”

聽到這話,玉疏伝的眼眸下意識地一顫,隨即便走過了白千機的身側,唇角邊的笑意淡淡的,如同雅蓮獨放,濯濯清透。在他開門的瞬間,跨出一步的腳步驀然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道:“謝謝……”

這一聲感謝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東西,更是讓白千機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從來都是身居高位、傲然一生的如蓮般的高潔君子居然會與他這麼說。君容變了,變成了玉疏伝,卻又讓宿離變了他。

話畢,玉疏伝便不再做出多餘的舉動,腳步一動,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千機眸光閃爍地站在原地,他該是有多少的時間沒有看到過那個人這樣的身姿了呢?或許,他不懂那個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千機,帝君他走了嗎?”

白千機的視線移向門外,是譚顏姬身著著一襲青色軟煙羅裙站在那兒。仔細一打量的話便會發現,女子的眼前那條原本看上去礙眼的長巾已然被揭去,而那雙靈動的眸子正是落在了白千機的身上,一張秀容之上神色五味雜陳。

“是啊,走了,去找那個從小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了。”白千機輕聲回答,柔和至極。

譚顏姬走到了他的面前,忽然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撲扇,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抹陰影,“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帝君需要的是還靈草?如果是那樣的話,仙尊就不會……”

“即便是那樣,你的仙君也不會選擇再來找你。”白千機極快地回答,根本就不用思考太多。

譚顏姬驚愕,櫻唇抿了抿之後問道:“為什麼?”

白千機嘆息地看著面前女子的憂愁,無奈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眉眼一挑,望著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