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聲叫她的名字。

女人應聲回首,卻冷不防被齊燕妮啪地一個耳光刮過來,打了個踉蹌!

齊燕妮甩甩手腕,冷聲道:“高貴的魂魄該怎樣?一不順心就出手打人?那麼我這就高貴給你看了!”

“你——”青女臉色既青又紅,揚手便要再打。

齊燕妮急忙蹦跳起來,雙手握拳做出拳擊的姿勢。哼,如果這女人以為她只會乖乖捱揍,那就等著吃她老拳吧!別看她在老虎面前是蔫茄子,欺負手無寸鐵的同性,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莫要鬧了,青女,還是去看看巫咸吧……”滕六在她們身側嘆息。鑑於是兩名女子爭鬥,又不便出手阻攔,他只能以語言勸解。

一手撫著臉頰,青女憤怒地叫嚷道:“這樣沒規矩的女人,怎麼能做姒蘇的替身!不趁早管制住,當心大夥兒就毀在她手上!”

“誰要做姒蘇的替身?又不是我想附在她身上!你憑什麼教訓我!憑皺紋嗎?”齊燕妮雙手叉腰吼回去。比音量是吧?!難道還輸你不成?

“你——”

哈,沒話了吧?你你你你~

齊燕妮得意地一撩頭髮,剛打算乘勝追擊,就見青女雙手抓住飄飛的袍帶一舞,帶子竟然憑空變作兩把白玉劍!唰唰兩聲,劍便衝著齊燕妮來了!

罵不過,就砍死你?

就在玉劍比劃過來的時刻,兩人突然聽得屏翳一聲呵斥:“住手!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屏翳的聲音清脆動聽,即使怒喝,也似清泉躍下山澗。

青女還算給他面子,收起架勢,轉到滕六背後,平定氣息。滕六低首附於她耳邊;輕聲責備,她不甚服氣地扯著袍帶,瞪了齊燕妮一眼。

在滕六面前,她倒是頗有些女兒嬌態的。

巫咸被野獸所傷。準確地說,是在翻越胄山的時候,中了埋伏。屏翳等人心裡都認定是帝令西王母使的手腳,但皆不說破。

青女手巧,將自己的絲披割作幾條,每隔一行抽走一條絲,如此做成輕薄透氣的繃帶給巫咸使用。

雲師豐隆、雨師屏翳、霜師青女、雪師滕六和風師巽二——這些擔任“有師”的神人似乎很忙,總是輪流離開,過幾個時辰再回來。

但無論何時,他們都確保有兩人守著巫咸,以免西王母的爪牙再來襲擊。

沒人同意齊燕妮靠近巫咸,這讓她十分憋氣。

難道她會害巫咸不成?

……

過了兩日,齊燕妮在土臺邊上咕嚕嚕漱口的時候,見一個白色光點晃悠悠地從圍牆外面飛進來,繞著自己忽閃忽閃。

齊燕妮一時不察,就把水給吞下肚去了。

一把捉住光點,她拿到眼前仔細看,沒錯,好像就是巫咸脫魂時候跑出去的那個小玩意兒哩!

她雙手攏著光點,一溜小跑,鑽進祀廟裡面。

此時正輪到屏翳與那個戴斗笠披斗篷的風師巽二看護巫咸,兩人見齊燕妮徑直走向巫咸,皆站立起來。

“站住。”屏翳平伸出左手,做出阻止的手勢,“姒蘇屍,你不可再踏前一步。”

“不要那樣叫我好不好?”齊燕妮抗議,同時攤開手,讓他們看手心的小光點,“喏,巫咸回來了!”

屏翳瞟了一眼她的雙手,嫌惡地皺眉:“你在說什麼?”

“你看嘛,這不就是巫咸脫魂時候飛出去的魂魄麼?”齊燕妮雙手往上一託,光點悠悠地浮起,往巫咸方向飄去。觀察巫咸脫魂的情景已經很多次,她相信自己的猜想不會有錯。

屏翳狐疑地向空中胡亂張望,隨後無辜地回頭看了看巽二。

風師巽二默不作聲地往一旁退去。

齊燕妮跟著光點穿過兩人之間時,屏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