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還不一蹴而就?”炎淼虛張聲勢道。

“那我這漁海樵山的人,就送你八個字,棘刺母猴、去太去甚!”張香簡言。

“呵呵,我能讓你這麼個品學兼優的人出口罵人,今天真是收益不菲啊!”炎淼樂了說。

“好好查查字典吧,你今天的收益還沒開始呢!”張香一聽就知道炎淼沒聽懂道。

“我還有收益?”炎淼問道。

“雖然你有些處心積慮,但是也勝在敢言,我對你南北方之說,很不爽,南方人語速快是因為方言的緣故,不代表他們都與生俱來了潑婦罵街的本事,北方人只是粗獷大氣,絕沒有你說的那麼任人宰割,而且不管什麼地方的人,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而且就算是壞人也不可能一件好事都沒做過,好人也會犯錯,壞人也有大發善心的時候,人做事很多時候是由情勢改變的,跟地域有什麼關係?不見得什麼地方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你這樣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只能顯得自己冥頑不靈!”張香斥責道。

“你現在是教我怎麼看人麼?你通訊錄裡有幾個人,你數過麼?我至少是你的20倍!我打過交道的人什麼樣的沒有啊?你的圈子裡有幾個人?別把你從書上看來的騙小孩的東西拿來扯淡了!”炎淼奚落道。

“教你?我還沒這種雅興!你見過多少世面都沒有資格戴有色眼鏡看別人,你在我面前詆譭別人是我厭惡的,我討厭成為那種對話的一部分,聽著太刺耳!嘴巴雖然長在你臉上,但是話卻得聽在我耳裡,既然是你有話要說給我聽,那就別挑戰我的耳朵!”張香直言說。

“你到底做過什麼偉大的事情,憑什麼林森就這麼非你不可?”炎淼想不通道。

“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我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麼了不起的,而且,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應該比較這些吧!對朋友但求真心相待、心甘情願,總不能成天拿把稱丈量誰付出多就得值回點什麼吧?做人怎麼能如此計較?”張香回說。

“說得真輕鬆,他愛你多過於你愛他,你當然不用計較。”炎淼諷刺說。

“你這樣的定論從何而來,愛多愛少本身就沒有依據,這話怎麼立足?”張香駁斥說。

“誰對誰好不是一眼就看出來麼!要是一個對你不好的人你還會這麼‘死不放手’的麼?”炎淼問道。

“那看樣子你是被狗咬了一口一定會咬回去的主兒呢?”張香暗諷道。

“不止,我會親手把它送進朝鮮酒館當下酒菜消化了!”炎淼喝掉最後一口酒說。

張香‘呵!’了一聲便覺得一個字也不想再說了。

已經下定辭職決意的張香在公司的角落裡看見了一棵和第一次遇見霍正時撞到的那棵一模一樣的鐵樹,對著樹發了一會兒呆,心裡對隱形樹洞滔滔不絕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人挺奇怪的,真的會因為感動而愛麼?別人為你付出了很多的話,不是應該會內疚麼?如果內疚的話,不是應該會覺得虧欠,所以想要補償麼?難道內疚能用愛來還?那樣報答的愛會是真愛麼?你第一次出現時,總是有一種讓人感到突兀的感覺,好像平白冒出來的似的,不管去哪兒好像都能遇到你,總是說些曖昧不明的話,你的刻意親近和百般討好,總是讓我很不安。告白說完了你是痛快了,聽著的我感到很是負擔,一個成天把喜歡掛在嘴邊的陌生人怎麼聽都像清倉甩賣的那個喇叭,總是讓人無法相信他說的話,我都記不得你告白了多少回了,好像每天都想拿槍逼著別人做你女朋友的架勢一樣,讓我很反感,甚至生氣。你從那麼多人的身邊走過,應該完全知道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個什麼滋味,而對一個每日對你綻放的笑臉,你回應不是、拒絕不是、感動不是、內疚不是,總感覺心裡有愧,你把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