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步邁出廁室去,又到外間臥室和內間臥室檢查了一圈,最後回至廁室,向我笑道:“果然,三個房間的窗子皆從裡面上了閂,即是說,兇手在為我們佈下那殺人移屍的謎局之前,還佈下了一個封閉之室的謎局。不如……為兄與靈歌一人解一個,可好?”

知道這傢伙怕我無聊寂寞又來哄我開心,不過既然他這麼提議了,好歹也得給他個面子……我心中躍躍欲試,表面上卻裝作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道:“大人交待的任務,靈歌自當努力完成,只不知大人想要解哪一個謎局呢?”

“唔……”季燕然亦裝模作樣地撓了撓頭,笑道:“為兄對那移屍之法頗感興趣,封閉之室便交給靈歌了,如何?”

“我們兩人要同時進行麼?”我歪著腦瓜兒問,季燕然笑著點頭。“那……先解出謎來的人可有什麼好處?”我大膽地向他挑釁,直直地望著他。

季燕然不由得笑彎了眼睛,走到我的面前,負著手探下身,將一張俊臉硬是擺到我的眼前,低低笑道:“小靈兒想要什麼好處?”

我眨眨眼睛道:“大人先說。”

季燕然學著我歪腦袋的樣子想了一想,復又低聲笑道:“為兄至此已無所求,心已滿,意亦足。還是靈歌說罷。”

我瞪他一眼嘟了嘟嘴兒,小聲道:“真是不給勁!”可唇角卻又不知為何不受控制地總想要向上翹起,怕他看見,便轉過身背向他,聽他在身後低笑不已,忽而大手輕輕地握上了我的雙肩,鼻息微微拂在我耳際的髮絲上,直令我一陣地臉熱腮酡。

“好罷……若為兄先解開謎題,”季燕然在我耳畔輕聲笑道,“就請靈兒也替為兄織一條清音那樣的綬帶,可好?”

我想動動肩甩掉他那對灼熱得令人腿軟的大狗爪,無奈身體僵硬一時動彈不得,只好鼻子裡哼了一聲算作答應了,又聽他笑著問:“那麼靈兒想要什麼好處呢?”

我實在很想說,想要他也給我織一條綬帶……噯,算了,還有更重要的……我輕聲地道:“我想要……大人帶我去一個地方。”

“哦?什麼地方?”季燕然頗感興趣地問。

“……待靈歌先解了這謎再說罷。”我輕輕擺脫他的大手,回身望住他,“現在開始我們便各解各的了?”

季燕然笑道:“靈歌有不明白之處儘可來問為兄。”

我從他身旁過去走向窗邊,口中道:“大人若有心相讓,那方才的話就當靈歌沒有說過好了。”

“為兄相信以靈歌的聰慧必能很快破了此局。”季大狐狸狡猾地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去理他,直管在窗前東摸摸西看看,將窗稜摸了個遍,又把窗子推開向外瞅了一瞅,然後關上。回頭看了季燕然一眼,道:“昨晚大人已請劉總管將通往後山的隧洞門鎖上了,可知那門上鑰匙一共幾把?”

季燕然好整以暇地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望著我,答道:“為兄昨日問過劉總管,鑰匙一共兩把,劉總管一把,王爺一把。”

“靈歌想要王爺和劉總管昨夜的不在場證明。”我不客氣地道。

季燕然笑道:“靈歌膽兒倒大,連王爺也敢懷疑麼?”

“真相面前人人平等。”我學著某人的樣子背起手,“大人幾時能給靈歌答覆呢?”

季燕然眯眼笑道:“這屋子靈歌可還要檢視?若沒有什麼可看的,為兄便先將你送回二層去,而後再去要那不在場的證明。”

“這屋子大人寫個封條暫時封起來罷,或許過後還要進來再查,萬一兇手遺漏了什麼東西在裡面,再回來偷偷取走就麻煩了呢。”我一本正經地道。

“得令。”季狗兒頑皮地一抱拳一躬身,而後做了個向外請的手勢,笑道:“下官送嶽姑娘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