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讓你洗就別洗了,熱一下又死不了。”

“李言。”李蔓又跺腳,“動不動就死呀活呀的,不早告訴你不準提的麼?銓”

前些天,被李墨嚇到了,一提到‘死’字就心慌。

李言笑,“丫頭,什麼味兒?轂”

“嗯?啊,我的菜。”李蔓輕輕嗅了下,忙跑回廚房。

李言斜靠在門口,望著手忙腳亂的在盛菜的李蔓,唇角飛揚。

“媳婦,真可愛。”李書靠在他邊上,也一臉笑意。

李蔓盛好了菜,朝他倆瞪了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大熱天的出汗回來,不能用冷水洗澡,非不聽。”

兩個人靠在門口,就笑,似乎被媳婦數落了也是一種享受。

李墨瞧著,也會心的笑了。

不一會兒,飯菜做好了,李蔓點了燈,一家人圍坐在一處安靜而溫馨的吃著晚飯。

李墨又忍不住問了,“二弟,最近你們三個天天早出晚歸的——”

“大哥,吃菜。”李言打斷他的話,夾了塊萵筍給他。

李墨凝眉,“你們有事瞞著我,到底怎麼了?”

“沒事,大哥。”李畫道。

李墨才不信,“沒事你們天天去哪兒了?回來都一身臭汗。是不是揹著我到外面扛活去了?”

他這次受傷,肯定得花不少的銀子,可那棵雪參應該能賣些錢的啊。

“哪有的事,再說就算我們想扛活,也不好找啊。”李言道,狠狠的扒完了碗裡的飯,又去盛了一碗。

很快,李書也吃完了,也去盛。

李蔓瞧著他們吃的比平時還要多,就問,“中午都在哪兒吃的?沒吃飽?”

“丫頭做的飯菜好吃。”李言笑著坐了回來。

李蔓看了李墨一眼,他也是滿臉無奈,二弟若想瞞什麼,就算撬了他滿嘴牙,也甭想得出一個字來。

而他亦同樣有辦法讓三弟和四弟一起保守秘密。

李墨無奈的看著弟弟們,“不是扛活就好,那是要命的事,大哥這次受傷,也算看開了,不管怎麼,都沒有比咱們一家子平安的在一起好。”

“哦。”三個弟弟哼了聲,繼續埋頭吃飯。

李墨瞧著,心裡越發不安,李蔓也隱約覺出不對來。

飯後,李蔓收拾了碗筷,再燒了熱水,喊李言他們來洗澡。

熱水只燒了一大鍋,他們兄弟幾個也要一個一個的洗,洗好了,還要再燒的。

李蔓舀了半鍋水後,兌了涼水,自己去西屋洗澡,剩下的水留給他們。

她這邊洗好之後,廚房那邊,李言也洗好了,主動又燒了一大鍋水。

因天熱,李墨即便身子不便,也由李言幫著洗了澡。

洗好之後,他便拄著拐到了李蔓屋裡。

屋裡點著小油燈,李蔓正坐在炕上,雙目炯炯的在那找蚊子。

家裡沒有蚊香,也沒有蚊帳,這天一黑,蚊子就在耳邊嗡嗡叫,稍不留神就被咬一口。

李蔓又是那種特招蚊子的人,跟李墨睡一個炕上,蚊子專咬她,而她的面板也太嬌嫩,咬上一口,起個紅紅的包,又癢又疼,好幾天都消不掉。

為此,幾個男人心疼死了,可卻對那些蚊子一點折兒都沒有。

“又咬著了?”李墨趕緊坐到炕邊,拉起她的胳膊看。

“沒,還是上次咬的。”李蔓揉著胳膊,一邊垮著小臉想哭了,“剛才聽見在叫,死蚊子,又不知道藏哪兒去了。”

這幾天晚上咬的她都睡不著覺了。

李墨心疼死了,恨不能坐在中央,讓蚊子全部來吸他的血,可是,大概蚊子也曉得他皮糙肉厚,就是不叮他,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