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朱登苦笑,隨即從懷中取出兩封書信遞了過來,嘆息道,“這兩封信應該對李賢弟大有用處,愚兄別無所求,只求賢弟能給愚兄一個體面的死法。”

李靖接信在手,展紙觀之,卻見一封是聞仲的書信,信中說明自己已請出師叔定光仙和師兄餘元相助,要朱登伺機將李靖擒下;另一封卻是紂王的密旨,對朱登許以重賞,只要他設法將李靖誅殺。

看罷信後,李靖向左右擺手,讓開了一條進入侯府的道路,隨後向朱登拱手道:“朱兄好走,小弟不送。”

朱登慘然一笑,轉身進了府門。

不多時,有軍兵來報說,朱登已在內室橫劍自刎,其妻亦懸樑自盡。李靖嘆息一聲,傳令將朱登一家的屍首收殮了,依相應禮法安葬。

數日之後,東伯侯姜文煥親率一支人馬進入東夷。由於朱家父子已死,各處城關的將士均無戰心,沿途皆望風歸降,姜文煥兵不血刃,直到靈陵城下。

眾人預想中二虎相爭的情形並未發生,姜文煥將大軍駐於城外,輕身簡從入城來見李靖。

相見敘禮寒暄已畢,姜文煥憤然道:“那昏君實是無可救藥,將李兄這等國之棟樑閒置一隅多年不算,竟還起了謀害之心!幸虧李兄神機妙算,提前發覺朱家父子心懷歹意,才不至遭了這些昏君和小人的毒手!”

李靖嘆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朱家父子已經自食惡果,那昏君也有報應臨頭的一日,姜賢弟且看著便是。”

“小弟自然要拭目以待,”姜文煥笑道,隨即由衷稱謝,“此次全仗李兄奇謀妙算,總算解決了小弟的後顧之憂。沒有了朱家父子在身後掣肘,日後小弟便可以專心找那昏君的麻煩了。”

李靖則道:“以愚兄觀之,那昏君應當還有幾年氣數。所以賢弟不妨先積蓄力量,據東魯而觀天下,待到大變起時,再大舉興兵不遲。當然,若賢弟不想教昏君過安穩日子,時常以一旅之師侵襲騷擾一番,權當練兵,亦未嘗不可。”

姜文煥笑道:“自當年聞太師東征之時,小弟便最佩服李兄的本事,你的高見,小弟自然遵從。小弟尚要請問李兄,眼前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李靖油然道:“自然不能教那昏君白白算計愚兄一回,愚兄已有了安排。”

又過數日,李靖親自起草的一紙檄文傳遍天下,文中詳述了此次事件的經過,並附上紂王密旨的抄件,其文最末道:“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皇天后土實所共鑑,君王既以仇讎而待李靖,則李靖從此不復為商臣矣。”

ps:本卷即將結束,下捲開啟封神。

第一百七十九章子牙西行,封神始焉

“老不死的,你若敢做出這等喪良心的事來,老孃便和你拼了這條老命!”

李靖將靈陵城交割給姜文煥之後,便率兵返回陳塘關。一路無話,等回來之後,安頓好人馬,而後帶著幾個晚輩回到府中,誰知剛剛進門,便聽到這一聲高亢激烈又彪悍無比的喝罵之聲。

“嘿嘿,是馬氏嬸孃!”哪吒偷笑道,“卻不知姜師叔又怎生招惹到她,竟使得她如此大發雌威?”

李靖照他頭頂便是一記爆慄,笑罵道:“沒大沒小,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哪吒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考慮到若是被這些晚輩看到姜子牙的窘狀,未免有傷他的顏面,所以李靖將滿臉都是好奇之色的哪吒等五人都打發去別處,自己一人來到銀安殿上,卻見上面坐著的李秉直臉色有些不好,下面馬氏雖然被殷雪娘、蘇妲己、香蘭和紫燕圍著不斷安撫,卻依然橫眉立目地叉腰大罵,所罵的物件自然是另一邊臉色尷尬、苦笑不已的姜子牙。在姜子牙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