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白光慘慘,比在胸前,擺出了一個要發出的姿勢。

柳飛揚揉揉眉心,“想不到魔教教主也是個不通情理之人,人要不到,就動起武來。”

“少廢話,人你是交還是不交。”夜裡歡橫眉冷目,利刃在腕中一翻,反shè出一道危險的寒光。

柳飛揚搖頭輕嘆:“我不是不想交出那個什麼鳥,我是真的沒人給你,你不能單憑一把刀就斷定人在我這兒。”

夜裡歡眼光一冷:“那兵器架上的伏魔刀,可是飛鳥隨身的佩刀,盟主又如何解釋?”

“伏魔刀啊,那是下人打掃時碰巧拾獲的。”柳飛揚依然神態自若,寶座上的金光與他淡黃sè的眸底交相輝映,好似一塊完美無瑕的寶石,令人難以找到缺口。

然而,“碰巧拾獲”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夜裡歡實難信服。他亮了亮利刃,縱身躍上寶座,利刃沒有發出,而是頂上了柳飛揚的咽喉。

柳飛揚偏偏不躲不閃,斜著眼睛,輕蔑地看著面前這個冰人。與此同時,黑暗的角落裡同時亮起了無數雙會發光的眸子,若不是看到主上暗動的手指,這個魔教教主早就成為了他們的靶子。

“快說,你把飛鳥藏在哪裡了?”夜裡歡只是用利刃比劃著,並不敢真的動刀,畢竟刀下之人是正派盟主,若是真的殺了他,正邪兩派定會再次劍拔弩張,展開血腥屠殺,局面將會一發不可收拾。同時,他也沒料到,柳飛揚會這麼輕易地讓自己挾持,他可是堂堂武林盟主,高深莫測的武功是名震江湖的。

利刃下的肌膚隱隱流動著金屬的光澤,柳飛揚對雙面利刃的殺氣並不畏懼,反而是酷愛著這刀子的鋒芒。他並沒有急著回答夜裡歡的問題,而是淡淡地道:“你這寒刃的殺氣不錯,夜教主可否借我一觀?”

“不必。”夜裡歡倏地抽回利刃,退開幾步,拱手道:“剛才夜某多有得罪,望盟主海量汪涵。”

柳飛揚輕笑:“無礙。夜教主慢走。”

夜裡歡目光一凜,不再多說一句,轉頭離開了萬柳山莊。

江武興還在客棧等候,他沒有和夜裡歡同赴萬柳山莊,倒不是怕了那個柳飛揚,而是柳飛揚根本不會理會於他。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魔教教主親自登門拜訪,居然也會無功而返。

“你打算怎麼辦?”江武興聽夜裡歡說完,猶豫著問。

夜裡歡嘬了一口茶,已有了主意:“伏魔刀如今出現在萬柳山莊,人肯定還在莊內。今夜子時,我們再入山莊一探。”

“好,就這麼定了。”江武興點點頭,轉身出去。他去街上買了些食物,又回到客棧小睡了一覺。醒來之時,剛好月上中天,他換好一身黑sè勁裝,整裝待發。

這時,夜裡歡進得屋來,江武興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同樣的黑sè勁裝,江武興卻總覺得夜裡歡穿上比自己順眼。

“你的氣質果然適合黑sè。”江武興抿嘴一笑,即被夜裡歡冰冷的眸子厲了一眼,那笑意立即被凍結在唇邊。他眼光一轉,又淡淡地咳了兩聲,“時辰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嗯。”夜裡歡點點頭,兩條人影眨眼間躍出二樓窗欞,身形剛一落地,又平地縱到屋脊之上。

月華濃濃,夜裡歡和江武興二人如兩隻奔跑在蒿草叢中的兔子,穿梭於夜sè籠罩的揚州城內。

“咳咳……”風中傳來了低低的咳聲。

“你染了風寒?”夜裡歡回頭一問。

“沒有。”

風聲在耳邊獵獵呼嘯,咳聲依稀不斷。夜裡歡駐足,回身一把攔住江武興,“剛才是不是你咳的?”

“我沒有。”江武興一臉無辜。

夜裡歡壓低了聲音問:“那你可曾聽到什麼聲音?”

江武興依舊搖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