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令我和善兄在大漠中迷了路,恰好玉兄的商隊經過,才救了我二人一命。於是,我和善九烈便與玉塞人結為兄弟,並以玄魂劍相贈,作為信物。”

從背上卸下了玄魂劍,楊樂天低頭看劍,“這玄魂劍可是你和善九烈的一番心血,你們就這麼輕易地送給了玉塞人?”

“失了玄魂丹,這把劍就如善兄以往鑄造的寶劍一樣,沒有什麼特別,贈與兄弟正合適。”爽朗地笑了幾聲,鳩摩法看著俠客手中那把富有靈xìng的劍,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你可隔空cāo劍,那麼說當年我練成的那顆玄魂丹……是被你吃了?”

“嗯。”楊樂天用力點了點頭,“那顆玄魂丹大師可是當年遺失在這少林了?”

“遺失在少林?”鳩摩法詫異,“誰與你說的?”

“善九烈親口告訴我的。”

“善九烈,善九烈,你提了善兄兩次。”鳩摩法沉重一嘆,“難道他是從墳墓裡面跳出來,與你說了這些事情不成?”

“當然不是,這些話自然是活生生的善九烈和我說的。”

“你說什麼?善兄還活著?”

“不,他已經死了。”

鳩摩法一怔,立時惱火:“你一時說活著,一時說死了。我兄弟的命,豈是任你隨意說的!”

“我沒騙你!”楊樂天將玄魂劍反手一別,挺上前,鄭重地看定鳩摩法的牛眼:“善九烈他死了,就在一個月前剛死,死在高昌的客棧裡。”

鳩摩法退了幾步,臉sè立刻蒼白如雪,那是震驚,也是悲哀,更是無法接受這個差強人意的說法。

“阿彌陀佛,上師的善兄塵緣已了,上師不必太過介懷。”一旁的空聞以佛理相勸。

鳩摩法搖頭,頸上的佛珠在他胸前左右擺動,“不,他失蹤了很多年了,善兄在我心中早已過世,只是沒想到他死而復生,又再死了一次,竟和玉兄一樣……”他內心承受著雙重打擊,又追問楊樂天:“善兄是怎麼死的?”

此時,楊樂天正想問鳩摩法那個玉塞人的死因,卻被對方搶話,只好先行答道:“善九烈是突然死的,應該是死於蠱毒……”他想了想,沒有把玉塞人囚禁善九烈的事情道出來,既然玉塞人都死了,多說了反而會令鳩摩法更痛心。

“蠱毒,又是蠱毒,西域這個東西確是害人不淺!”鳩摩法瞪著猩紅的眸子,憤憤地揪著脖子上的念珠。

“玉塞人是怎麼死的,怎麼會這麼快?”楊樂天脫口問。他記得那rì在玉府發水後,玉塞人決意要留下來陪兒子,他便沒去管那老爺子,只帶了善九烈回客棧。

“玉兄,玉兄是……被他的兒子玉飛揚親手害死的!”鳩摩法二指一掐,“啪”地一聲,將那串手腕般粗細的念珠從頸上扯了下來。

“嘩啦啦——”,鐵念珠在地上蹦蹦跳跳,散落一地。

“沒想到,那老爺子被兒子囚禁了幾年,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楊樂天看著天空中在遠山邊消失的大雁,嘆了口氣,“算了,玉塞人死了也罷,免受兒子的折磨,未曾不是一種解脫。”

“對,玉兄的確解脫了,當時我就在房上偷窺,親眼看見玉飛揚將匕首插入了玉兄的心窩……”鳩摩法痛心疾首,指天罵道:“該死的畜生,玉飛揚根本不是人,這幅德行,更不配做中原的武林盟主!”

空聞一邊打著佛偈,一邊點頭應和,“阿彌陀佛,上師不必動怒。我們中原人講尋孝道,百行孝為先,柳飛揚大逆不道,確是不再適合做我們的盟主。”

楊樂天恍然大悟,脫口問:“鳩摩上師來少林,就是為了向空聞大師揭穿柳飛揚的身份和罪行?”

“確是如此。”空聞雙手一合,看向鳩摩法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我佛慈悲,廣結善緣,空聞和鳩摩上師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