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之sè,眸中亦泛起了殺機。的確,他為什麼不趁此機會,一劍砍了這個作惡多端之人,免得再讓吳yīn天有機會為禍蒼生,助紂為虐。

“吳yīn天,受死!”

一把冷劍直接點向了吳yīn天的胸口,吳yīn天剛撲熄了火焰,不由失驚地抬起頭,用手中的軟劍快速地橫在胸前,隔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若非銀蛇軟劍護體,楊樂天這一劍的力道足可洞穿任何普通的刀劍。

火勢在無名山莊的每一寸土地上蔓延,攀著斷壁殘垣不斷升騰,通天的火光點亮了夜幕,吞噬了黎明。此刻吳yīn天若再次縱身火場,奪路逃命,已然不大現實。所以,要留住xìng命,無論如何他要奮力一搏。

白虹乍現,在通天的火光上宛如一道節rì的焰火。這道焰火只求自保,所用之術盡是防禦。

又過了三招,楊樂天心中暗動:這吳yīn天的武功又比原來強了不少,似乎和柳飛揚不相上下。尤其是這步法輕功,和柳飛揚如出一轍,難道柳飛揚會如此大度,把一身功夫傾囊相授?

於是,楊樂天用出了煙雨六絕中的“漫天雨霧”,向著吳yīn天四肢分點四次,卻只為最後一次的頂心一擊。

忽然,一簇烈焰撞破了屋脊,如玫瑰般鮮豔的火舌一飛沖天,隨之而起的滾滾黑煙,迅速瀰漫開來,吳yīn天頓時消失在楊樂天的劍下……

“咳咳咳……”煙霧中傳來了強烈的咳喘之音,楊樂天會心一笑,一劍筆直地刺向那看不見五指的黑煙中。

“啊!”地一聲慘叫,從黑煙中傳出,吳yīn天頂著血淋淋的腦袋驀地飛出,從令他窒息的煙霧中逃了出來,手中持著那柄亮銀sè的利劍,指向天空。

楊樂天剛剛的一劍,消掉了吳yīn天前額的一塊頭皮,汩汩地鮮血剛剛冒出,便鑽入了那張黑漆漆的面具之下。

“砰!”一個飛腿踢開了轉瞬又至的玄魂劍,吳yīn天的頭皮痛得發麻,手中的劍不尋章法,倒是竟走旁門——把一身的中原武功,融合了柳飛揚的西域功夫。

看得出,吳yīn天用上了十成十的本事,而楊樂天只在一撥一撩之間,變換著步伐,更多的是躲避著腳下突然躥出的火焰。足下的破洞越來越多,不斷有火舌翻滾上來,在耳邊發出嗤嗤的燃燒聲。黑煙瀰漫,如今這片房脊已是不能站人。

十招過後,楊樂天雙足一點,躍到一處無火無焰之地。他跺了跺腳,熄滅了靴底的火焰。轉眼間,吳yīn天亦從火海中躥了出去,他如一隻撲食的豹子般發足狂奔,卻總也擺脫不了身後如鬼魅般如影隨形的陣陣惡寒之氣。

“當!”便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把烏黑的大刀堪格開了刺破吳yīn天背心的玄魂劍。

“大哥,不要殺他!”飛鳥橫在了楊樂天與吳yīn天的中間,手中的伏魔刀兀自嗡鳴。

吳yīn天轉頭,“二哥,多謝。”

“誰是你二哥,我沒有這樣的弟弟!”飛鳥眸子一瞪,轉頭向楊樂天道,“大哥,留著他,回去好給他的主子通風報信,不用我們來收拾他!”

“飛鳥,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吳yīn天他是個禍害,必須除之!”

殺了他?飛鳥側頭看了看眼前毀於一旦的山莊,那裡有許多他成長的記憶,美好的,失憶的。但也有一次,他因為幫大哥頂罰,被爹關在小黑屋的時候,這個弟弟給他送過一頓飯。

“不,他到底是我三弟,我……”飛鳥神sè黯然,遲疑了一下,抬頭道:“大哥,求你放他一次。我不想見他死在我的面前,更不想見他死在自家門口。”

“義弟,今rì放過了他,難保他明rì會饒過你,你想清楚了沒有?”

“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