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好吃的肉。”

“是麼,什麼味道的?”他溫柔地問。

“你口水味道啊……”她嗤地一聲笑了,邊嚼著。

“那是什麼味道啊?”輕輕的,他再次吻了她,用舌頭舔到了她唇邊肉汁的鹹味。

她嚥下那塊肉,嘟了一下嘴,“很香,很甜……”

原來一個壞女人,也有孩子般童真的時刻……飛鳥勾了勾自嘲的嘴角,想要去咬劍上的肉,張開了嘴,卻沒有咬下去,又將肉放回到鐵網上。

“怎麼,又在想她?”楊樂天突然問。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突然,剛才飛鳥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楊樂天看得清清楚楚。那種情感正如一條小溪奔流在盤桓曲折的山澗,脈脈不息。

“沒有。”飛鳥否定著自己的心,站起來,靜默地向著不遠處的荷塘走去。

抬頭一望,荷塘中已失了綠意,取而代之的是枯黃的荷葉,如揉皺了的宣紙般,在一灘死水中漂浮著。其間孤然挺立的,是幾隻成熟的蓮蓬,彷彿如傲雪寒梅般的不屈。

“已經沒人打理了麼?”飛鳥心裡一涼,茫然看著荷塘。

“是啊,下人我都遣退了,三個人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著。”江武興追了兩步,便被身後的男人按住了肩膀。

楊樂天向著江武興點了點頭,自己追了上去,“義弟,既然還是放不下,何不去爭取?”

“爭取什麼?”飛鳥轉頭,眼中有什麼閃亮的東西,反詰:“爭取讓她再傷我一次?怎麼,大哥還嫌我這滿身的傷痕不夠多麼?”

楊樂天神光一黯,飛鳥這一身的傷害,一半是落花造成的,一半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沉吟片刻,他嘆出一口氣:“夠多了,不要再傷害,現在你需要的是幸福,大哥想看到你能幸福。”

“幸福?”飛鳥苦笑,用手摸了摸自己左側空蕩的衣袖,“那是我不敢奢望的東西。許是前世我造了很多的孽,或者殺了很多的人,需要今生來還,我不會逃避這輪迴中的懲罰。”

“不要這麼想。”楊樂天與飛鳥並肩而立,語重心長地勸慰:“也許你該試著回到原點,回到你最初闖蕩江湖時,zì yóu自在,桀驁不羈的樣子,那麼你將找到快樂。”

飛鳥嗤之以鼻,沒有說什麼。他還能回得去麼,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歲月的滄桑已經在他的臉上雕琢了痕跡,留下了皺紋。回去?年少氣盛?浪子心xìng?不談感情?哪一點是現在的他能夠做得到的?

“楊樂天……”

在他們兄弟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由遠及近。但是,對於楊樂天來說,這個聲音又似曾相識。

“怎麼是你?”玄魂劍在背後震顫,楊樂天回過頭,映入眼簾的人立時令那把躁動的劍安靜下來,只剩詫異:“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是啊,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沒有死。”那人一身藏藍sè的道袍,長髮用一隻木簪簡單的束起,右手一把浮塵垂著長而潔白的毛,輕輕向左臂上一搭,微微躬身:“楊樂天,久違了。”

“你這一身打扮,是為了逃避我的追殺?”楊樂天挑起眉梢,似有挑釁的意味。

“你說的沒錯。”道人上下打量著楊樂天,眼中突然有了憤怒的光,“風雪飄搖,一夜滅門。當rì若不是我貪生怕死,怕是再也見不到你這個滅門仇人了。”

楊樂天嘆了口氣:“你一門的不幸,我深表遺憾,今rì你是想找我報仇的麼?”

“你覺得呢?”道人抽出在道袍下暗藏的大刀,指向楊樂天,厲喝:“你覺得我有能力殺了你麼?”

“大哥!”飛鳥擎著伏魔刀,擋在了楊樂天身前,低聲道:“這種江湖小角sè,不如留給小弟對付。”

楊樂天搖搖頭,用手緩緩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