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在你張得俊俏,饒你一命。”

“做夢!”楊樂天雖然一劍刺了過去,卻感覺力不從心,手軟腳軟。連rì來,他和飛鳥經過了艱難跋涉,又粒米未進,再好的身體也會被拖垮。如此一來,即便是他和飛鳥聯手,也恐怕難與那婦人匹敵。

然而,婦人凌厲的爪風如餓虎撲食,令楊樂天根本無暇考慮如何抽身,但求在那變幻莫測的身影中可以一擊即中,速戰速決。

“唰,唰,唰——”鮮紅的爪風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紅sè的電光,一把亮銀sè的劍和一口烏黑的刀在這些電光中交錯。八邪的身形如雲朵般浮游不定,又似泥鰍般在寶刀寶劍的縫隙中穿梭。

玄魂劍越刺越快,若似劍雨。伏魔刀分出煙雨六絕的迅猛招式,一連和那紅雲過了幾十回合,卻完全看不出對方的路數,更抓不住那快似鬼魅的身形。

縱使懷有煙雨六絕的絕世神功,若是對方的出招快得連看都看不清,便無從下手去予以相抵。怎麼辦?假如連他們兄弟二人合力的煙雨六絕,都打不過那團紅雲,那麼將意味著什麼……

飛鳥正在震驚當中,耳畔忽聞“哧拉”一聲,但見大哥的右肩捱了婦人一爪,本就襤褸的衣衫被扯落了一大塊。

跳開一丈,八邪手腕一甩,不屑地將指尖上挑著的碎布丟到地上,兩隻似琉璃的眸子轉了幾轉,盯著自己剛剛的傑作。

此刻,若換作是女人,一定是羞得無地自容,但楊樂天是鐵骨錚錚的男兒身,又怕什麼。結實光亮的的臂膀上,五道長長的指痕淌著血,楊樂天低頭一瞥,皺皺眉頭:“你不是很有本事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別急,我要是直接殺了你,多沒意思,不如讓我先看個夠本。”八邪詭異地笑了笑,“上次在王陵沒有機會,這次我便要在光天化rì之下,將你身上的衣衫一縷縷地除盡,好讓我大飽眼福,然後……”她猙獰地笑著,聲音驀地壓低:“再殺了你!”

“你個老妖怪!”楊樂天聽得這話,瞬間火冒三丈,“唰——”怒火帶動暗流上湧,托起了玄魂劍的劍身。

凌空浮起,玄魂劍跳出了楊樂天的掌心。驀地,劍身凌空飛了出去,直刺向楊樂天眼中所見。那炯炯的目光中彷彿有無數道劍光,通通落到婦人的身上。玄魂劍便如有了靈魂一般,聽從著主人的念力,在空中兀自揮舞……

飛鳥面上一僵,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把神奇的玄魂劍,如何一劍一劍地刺向婦人的要害,又如何被那雙魔爪堪格開來——那是劍氣的力量,亦或是別的什麼?

土牆上的黃泥被玄魂劍的劍氣攪得大塊大塊地剝落,屋內瞬間烏煙瘴氣,塵土飛揚。然而,玄魂劍卻沒有停下,八邪在應接不暇的劍光中左右穿梭,內心亦是極度的震驚:難道楊樂天吃了……

便在此時,又是一陣沙風捲入,門簾陡掀。這次來的不是什麼鬼魅的紅雲,卻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少女。

少女身著短襖華裙,頸間綴著各sè的珠玉,穿成了幾串,妝點著柔軟jīng美的彩sè短襖。她頭上烏黑的長髮被編成了十幾縷小辮子,辮子中雜著紅白相間的細帶子,長長的垂落至肩頭。一個雕工繁複的木雕髮飾斜別在腦後,在配上那張瑩瑩嬌俏的臉,簡直就是異國的公主。

然而,她不是公主,楊樂天看到了她是誰,即使變了一身裝扮,她還是她——沁兒。

一進門,沁兒便是怔住,她自然也被那柄會飛的玄魂劍所震,但那震驚立即被焦急所取代。手腕一振,她掌心陡現了一隻青蟲,那隻青蟲蠕動了幾下,用薄得幾不可見的翅膀,帶動起了它肥碩的身軀,向著玄魂劍那些銀sè的光影撲去。

就在青蟲即將撲上玄魂劍之際,八邪和楊樂天幾乎同時看到了它。八邪目光一凜,從指尖發出了一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