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少用點兒力氣。”

江武興無謂地笑了笑:“你幹嘛不一刀殺了我,賤人!”

落花本yù離開房間,可這“賤人”二字,聽了尤為刺耳,回頭道:“你最好小心說話,否則我就毒啞你,叫你生死不能!”

江武興痴狂地笑著,笑聲過後,便是孤獨。房間裡面只留下他一個人,門被反鎖,可是這就能困住他麼,當然沒這個可能。

兩扇窗子大敞揚開著,月光灑進來,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影子。他不是不想走,即便是出去了,他又能去哪裡呢,他還能回吳家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無路可退。

夜是那麼的靜,靜得可怕,靜謐中的人也變得更加脆弱,更加孤獨。然而這孤獨的滋味又能令人的神智倍加清晰,那是清晰的痛,清晰的傷。

原來這傷,如此痛。

“雨燕……雨燕……雨燕………”即使是唇邊的碎碎念,也改變不了事情的結果。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江武興還是忍不住哭了。

“哭什麼!”從窗外飛來一條黑影,遮住了灑進屋內的月光。

江武興只是略微抬眼看了看他,輕蔑地一笑:“是來殺我的吧?”

“你知道我是誰?”那人回手掩了窗子,轉身拉下遮面的黑巾。

“嗯,岳父大人,不,盟主。我江武興賤命一條,不值得您親自動手。”江武興眼光一滅,苦笑,揚起手便yù自伐。

吳銘當空一掌,那掌風以狂風掃落葉之勢,迅速掀起一陣旋風,及時擊落了武興那隻懸在半空的手。

“你若再不愛惜自己,老夫就直接廢了你的手!”吳銘的厲喝,卻令江武興一愣,這句“愛惜”似乎是說反了?

“我的命,盟主隨時可取,何況是一隻手?”

江武興一笑淡然,他見了吳銘不止沒有行禮,無視長幼尊卑之別,甚至不想去看吳銘一眼,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一個人默默思念他的妻子。

………【第十五章 母子重逢】………

() “一個大男人為了點兒情愛,怎生就頹廢至此。難道是我吳銘錯看了你,竟和我那個不孝子一樣,如此不堪一擊?”

“我……”江武興眼中閃出希望的火花,“盟主不是怪罪於我麼?”

“怪罪?”吳銘負手踱向他,口氣忽然變得溫和:“怪罪卻是要怪罪的,怪就怪你自己太笨,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江武興一時間疑惑萬千,靜靜無言。

“我當rì只是試探你幾句,你便尋死覓活,太令為父失望了!”吳銘立在他面前,嘆了口氣:“若不是後來我故意放走你和那妖女,你真的以為,憑著那點兒煙霧屏障,你們可以安然逃脫?”

此話一出,江武興不由得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吳銘面前:“武興不明岳父之意,請岳父恕孩兒愚鈍。”

“yīn天和落花的關係,為父早就知道。只是那個女人也沒闖出什麼大亂子,我也正好看看這個義子的能耐。這些年來,yīn天在江湖上打滾,倒是真沒令人失望。不僅武功jīng進神速,在江湖上的威望也是rì新月異,可就是這野心也跟著水漲船高,不但覬覦我的盟主之位,更妄圖取而代之!”

吳銘說到此,竟將一副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吳yīn天何德何能,敢忤逆犯上,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江武興也不服氣,他雖不求權力地位,但最恨別人不忠不孝。

“何止忤逆,他為了儘早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暗中去魔教勾結楊樂天,想取我xìng命。想不到我吳銘多來年的悉心栽培,到頭來竟是養虎為患!”

吳銘確實痛心疾首,伸出的手臂都在顫抖,他蹲身扶起武興:“武興,你既然入贅我吳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