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之而無不及。

楊樂天感受到肌膚的溫暖柔膩,那緊握的拳頭在琳兒的指尖漸漸鬆弛了,緩緩攤開來,只見手掌通紅,掌心內僅餘一撮矽粉,一呵而散。

原來,字條已在他強大的內功下溶得粉碎……

翌rì子時,神木林。

幽森之氣在林間飄飄蕩蕩,可怖的鬼火若隱若現。楊樂天提了落花,等在那裡。

這神木果然通著靈氣,在楊樂天的四周,藤枝規矩地蜷縮著,連樹幹都紛紛折了腰,脾躬屈膝地迎接著它們的教主。

白sè在這漆黑的密林中分外矚目,由遠及近,便如一隻飛蛾般在楊樂天眼前閃了幾閃,即落定於面前。

“楊教主,好久不見。”來人雙足一穩,環臂冷笑。

楊樂天打量著他,全身上下一貫的雪白,不只白靴白衣,頭頂白玉發冠,就算面上也蒙著白巾。

這一切好似都為反襯出他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yīn鬱深邃,單是瞅上一眼,都會令人毛骨悚然,再配上眉宇間的陣陣yīn氣,那面上白巾更顯多餘,不用說也知道來人是何方神聖。

楊樂天心下明白,卻不挑明對方身份,既然吳yīn天故意蒙著面,自是礙於身份,眼下要緊之事,是這筆交易。

楊樂天又何須與他寒暄,出口便問:“你要的人我帶來的,是否有話要與我講清楚?”

吳yīn天輕笑一聲:“是啊,我怕有人還蒙在谷裡,以為殺了陸峰就大仇得報了,安安心心做他的教主。”

“你可把話說得明白些。”楊樂天兩隻手指鉗住落花的脖子,作勢威脅。

“別忙,有點兒耐xìng。”吳yīn天微微沉吟,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這樣吧,你先把落花放過來,反正你武功蓋世,我們逃跑也等於找死,不如先讓我落個心裡踏實,思維清楚了,才好和你說個明白。”

楊樂天微微一笑,料想那銀蛇軟劍在煙雨六絕的威力下也形同廢鐵,當下一推落花後心,由著這芊芊女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

“跪下!”怎料吳yīn天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一把揪過落花的頭髮,把她壓跪在自己腳下,補上一個暴戾的眼神。

落花怯得不敢抬頭直視,她知道那是她的主人,倘若不是楊樂天在場,吳yīn天盛怒之下,她恐怕立時丟了xìng命。

“有話快說!到底是誰殺了我父母?”楊樂天急叱,他可沒時間看吳yīn天在這裡耍威風。

“陸峰啊,你不是已經殺了麼?”吳yīn天踹了一腳落花,清冷地笑。

“少廢話!快說!”

吳yīn天看向他,帶著一絲嘲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楊教主當然不會這麼天真,殺個小卒,就只當報了父母之仇。至於陸峰是不是殺了你父母,我沒親眼所見,不過,陸峰當年也只是個服從命令的小卒,他背後另有主使之人,我猜楊教主會對此人更感興趣吧?”

“是誰?快說!不然我將你和落花一併殺了。”楊樂天急切地逼問,一對猩紅的眸子,暴冷如電。

吳yīn天也不示弱,開出了交換條件:“你若想知道這幕後主使,必須先答應放我二人平安離去。”

“這個當然。”

“那先謝過教主開恩啦。”吳yīn天戲謔地躬身,旋即扯住落花,背過身去,朗朗說道:“你要找的人就是當今武林盟主。陸峰早已受吳銘所控,魔教實為盟主所有。”這便足下一點,人挾著落花,飄忽無聲地遁入黑漆的林間。

“哈哈哈……什麼正邪,天下盡歸吳銘一人……”

這yīn森可怖的笑聲在林間迴盪,簡直像極了梟的嚎叫,勾魂攝魄,久久不絕。

“吳銘——”楊樂天抓狂似的大吼,面目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