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三rì,就放他離開天神教,從此以後可不聽本尊號令,教中人等也不得阻攔追殺。”

殿下幾人驟聞如此慘烈的刑罰,皆心中作懼,不敢再發一言。

便在這時,大殿上傳來微不可聞的聲音:“義父這是要趕我出教?”原來,江武興還沒暈死過去,他聽到陸峰此言,如遭電擊,咬著稀爛的嘴唇,道出這麼絕望的一句。

陸峰微微吃驚,隨即又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你若有命離開神魔崖,從此便不準再回天神教。”

楊樂天心中一蕩:“能活著離開天神教,就必須熬過這三rì?江武興如今鞭傷在外,吃了一掌又震傷了心肺,還要在風雪中**三rì,不吃不喝,陸峰豈不是要他受盡煎熬至死?他畢竟是陸峰養育多年的孩兒,陸峰怎麼能這般殘忍,你倒不如現在一掌劈死他,還折磨他做什麼?”

他不由得感到陣陣心寒,猶如冬rì裡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但眼下他還要硬著頭皮做幫兇,於是楊樂天和夜裡歡一起把江武興拖出了總壇。

神魔崖頂,風雪不止。

琳兒還坐在崖頂發呆,她本生得柔美如玉,此刻在冰晶白雪的映shè下,整個人更是燦然生光。遙遙望見兩個面如霜雪的男人架著一個傷重之人蹣跚行來,直到近前,琳兒才認出那重傷之人竟是青龍。

“琳兒,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回青龍壇去吧。”楊樂天淡淡地吩咐。

“不,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楊樂天點頭,“好,你等我一會兒,一起走。”

琳兒知道他要辦事,不便插手,只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江武興內功不弱,冬rì裡也僅穿了一件青衫緞袍。可那衣服和著血都爛在了肉裡,儘管只在戶外暴露了片刻,可因天氣極冷,衣服都已被鮮血死死地凍在了傷口上,並不容易扒去。

但這是神尊的命令,楊樂天只得心下作狠,連皮帶肉地撕扯。傷口登時再度裂開,湧出幾大股鮮血,疼得江武興從昏迷中驚醒過來,抽搐了一陣,急急吸了幾口涼氣。琳兒立刻別過頭,眼眶發酸,這鮮血淋淋的場面令她不敢直視。

神魔崖頂,毫無樹木遮攔,周遭一片突兀,以至於風雪極大,寒風怒號。

江武興被綁在十字刑架之上,雙手被縛,上身**,整個人被戳在崖頂傲雪凌霜,任憑風雪肆虐。

“可以走了。”楊樂天冷冷地道。

“就這樣走了?青龍他……這難道又是陸峰做的?”琳兒不禁心疼憐惜青龍的慘境。

楊樂天點點頭。

這時,遠處忽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香香來了。”琳兒回頭。

“夜哥哥……夜哥哥!”香香邊喚著邊向崖頂奔來。待到近前,笑聲戛然而止,香香瞪圓了眼睛,失驚地問:“這是誰啊?怎麼傷成這樣?”

香香不等他人回答,自己彎下腰去看,一眼便見到江武興那張腫脹低垂的面龐,“不……”她嚇得掩口退了兩步,臉上轉瞬間蒼白,連忙躲到夜裡歡身後。

“這……這不是江大哥麼?怎麼……怎麼被折磨成這樣?”

夜裡歡拍拍香香肩頭,安慰著:“不用怕,他只要能熬過這三rì,就可脫離苦海。”

香香寒心酸鼻,竟抓著夜裡歡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嗚咽:“這麼冷的天,江大哥光著身子,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太可憐啦!”

香香埋頭哭了一陣,忽然抬起頭,不顧一切地撲到刑架邊,去解江武興手上的束縛,“我要回去給江大哥醫治,夜哥哥,夜哥哥快把人放下來!”

“不行。”楊樂天倏地按住縛在江武興手腕上的粗麻繩結,冷冷的口氣:“這可是你爹的命令,誰能違抗。”

“是啦,武興正是違抗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