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表現。

青龍殿內,琳兒眼巴巴的瞅著偌大的殿門。

“砰噹”殿門大開,青龍江武興一踢袍尾,當前邁步進來。

“楊樂天呢?”琳兒不管面前這個青袍之人是誰,劈頭便問。

江武興為人直爽,也沒什麼架子,瞥了一眼琳兒,又望向門外,淡淡地嘆了口氣。

琳兒茫然地向門外一望,只見楊樂天託著膀子回來,顯是疼得極了,用手捂在傷口上,以減少走路時的牽扯。

“樂天,你怎麼受傷了?誰傷了你?”琳兒脫口驚問。

楊樂天一擺手,示意青龍在此。

琳兒見了心疼至極,用一雙清澈如泉的眸子望著青龍。

“無妨,不礙你們小情人親熱,我就將青龍殿讓出,如何?”江武興縱情一笑,瀟灑地邁出了青龍殿。

青龍一走,楊樂天登時軟了下來,他此時毒xìng發作,額頭上已爬滿豆大的汗珠,蒼白的臉上隱隱泛著黑青,一時間連話也說不上來。

“樂天,樂天!”琳兒扶不住樂天,便順勢跟著他倚著殿柱坐在了石板地上。

迫不及待地撕開衣衫,眼前所見,居然是一股股的黑血,正順著他肩頭的三個小洞緩緩淌出,小洞周圍的面板腫脹發黑,洞內有金屬的光澤閃爍,原來那三枚寸許長的天神魔釘竟齊齊沒入,不留餘地。

琳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要明知故問:“這傷口中了毒,此番是毒xìng發作?”

楊樂天微合雙目,點了點頭。

琳兒定了定心境,“樂天,我必須先將這暗器取出才能療傷,你要忍住疼。”作為醫者,首先要確定病情,而後便是動手醫治,但下手之時絕不可手軟,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親人。

“不要!”一隻染滿黑血的大手扣上她細小的腕骨。

楊樂天急急喘了兩口氣,“不要,琳兒。這天神魔釘萬萬不能拔出!”

“為何?”琳兒茫然不解。

“若擅自拔出天神魔釘,一切前功盡棄。”

這時,楊樂天的毒發漸逝,疼痛也消去大半,於是將剛剛發生之事述給琳兒聽了。

琳兒聽完後心底一片冰涼:這就是自己的爹爹?yīn險、狠毒……他傷了楊樂天,便是用盡天下所有齷齪的詞語都無以形容她此刻對父親的厭惡。

沾了淚水的絲帕擦拭著樂天額頭上的冷汗,琳兒的擔心和憤怒全掛在了臉上,令她晶瑩若雪的雙頰輕輕顫動,“這陸峰如此yīn狠歹毒,你留在他身邊,就形同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事已至此,萬難回頭。”

“那你……”琳兒遲疑著問:“你不會真的去弒師,殺害諸葛前輩?”

“會,我會親手把他殺了。”楊樂天的眼光突然爆冷如電。

琳兒手一抖,絲帕掉落在地上。那種如冰霜的眼神,滴水成冰,漠視一切,她只有在夜裡歡的眼中見過,可她的愛人怎能和一個殺手相提並論。

楊樂天真的變了,變得冷漠,變得絕情,變得如此陌生。心中的仇恨湮沒了他所有的理智,為了仇恨不惜負上任何代價,犧牲他身邊的人,他愛的人,愛他的人。他豁出xìng命去賭,必要時自己的生命也會拿來當作籌碼。

“樂天,你能不能為我退出江湖,陪我遠走高飛,從此遠離江湖恩怨,過些平凡安寧的rì子。”琳兒懇求於他,渴求那不想聽到的答案。

“你知道答案的,琳兒。”楊樂天也不想多言,他擔心傷的她太深。

面對這句冷冰冰的回答,琳兒漠然無語。

楊樂天也沒再說什麼,低頭,揉搓著琳兒剛剛掉下的那塊絲帕。

“樂天,你可見過彼岸花麼?”良久,琳兒在楊樂天就快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