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察覺的光,“我只是雪月宮的一個小宮女,真的不知道那個什麼縹緲峰的秘密。”

雪月宮,縹緲峰……楊樂天心裡一突,轉轉眼睛,沒有接話,由著少女把話說下去。

“那個三樓主說要保護我,卻將我綁在這裡,我不管你是什麼四樓主、五樓主,反正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別過來!”話到最後,紫衣少女仍不忘jǐng告一句,淚珠打著滾從紅腫的眼眶裡翻下來。

這哭聲嗚嗚咽咽地從屋內飄出,對於門口的兩名守衛而言,是司空見慣了。因為這位少女一進門來就一直在哭,斷斷續續,聽得他們頭腦發矇,心煩氣躁,此刻更是懶得理會,一邊伸著懶腰,一邊不屑地輕笑。

屋內,面對少女的無助與畏懼,楊樂天並沒有急得上前安慰,因他聽到了那兩個震入耳膜的地方。

縹緲峰,這個地方是十六字箴言中的最後一處未解之謎。而以喚雨樓如今的勢力,在江湖上足可以呼風喚雨了,可喚雨樓還是要急著破開那秘密,真是應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同時,“雪月宮”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也不陌生,這個江湖上存在了五十幾年的邪派,比起風極一時的天神教還要維持的長久。而那裡,那個在南疆某處隱藏的雪月宮,也是他母親的成長故土。

“別過來!”看見楊樂天向前靠近了半步,紫衣少女突然嘶叫了一聲。這少女有了白rì的經歷,此刻對男人生出了特別的敏感。

令她始料未及的,這一聲喊,不但把楊樂天的思緒拉了回來,也驚動了門外的兩名守衛。兩名守衛對了一個眼sè,毫不猶豫地踹開房門,藉著玄月打入屋內的冷光,尋覓著屋內的少女。

“媽的,太他媽的黑了,快點兒,點根蠟燭去。”一名守衛推了推他身邊的另一名守衛。

那名被推的守衛,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了一跳,踉蹌幾步,柔軟的小腹正好撞上了桌角,登時疼得冒了冷汗。他不滿地在黑暗中回瞪了後面一眼,礙於自己是新來的,只得乖乖頂著痛,點上蠟燭。

昏黃的燭光只閃了一下,隨即湮沒在黑暗裡。只在一眨眼的工夫,滾燙的火苗穿過柔軟的舌和堅硬的牙齒,飛快地頂上了盡頭的深洞。

連喉間被灼傷的痛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去點蠟燭的那名守衛就歪倒在桌上。而第二名守衛正yù嗔怪,卻忽感小腿一麻,立時撲跪在地。緊接著,他後心要穴被人踢上了幾腳,眼看經脈不舒,身子如蝦米般的弓起,又如死魚般地倒下。

一切只發生在月亮沒入薄雲之時。

“好厲害啊!”回過神來的少女,興奮地跺腳,清眸中水光一閃,看著青衫男子的目光登時變了,沒有了畏懼和恐慌,而是驚歎和崇拜。

楊樂天走上前,用傲霜劍挑斷了束縛在少女腕間的麻繩。

“姑娘,現在你可相信我了?”他說話之時,劍眉上揚,磁xìng而誘惑的嗓音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第二十一章 潛伏追蹤】………

() “嗯,相信。”紫衣少女訥訥地點頭,顯然是被面前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魅力所吸引了,而在看到月光下那張俊美無雙的側臉後,更是驚為天人。她痴痴地揉著被勒出紫痕的手腕,亮亮的眼睛眨動了兩下後,忽地口氣一轉,嘟起了嘴:“喂,我可不叫‘姑娘’,我是有名字的,叫青璧。可不是奴婢的婢,是玉璧的璧啊。”

“好。”楊樂天的眸中閃過一瞬的怔楞,催促:“青璧姑娘,我們快走。”

“喂,你叫什麼啊?”

“我……”

楊樂天剛出口一個字,正不知如何回答這個聽似簡單的問題,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那足音落地輕淺,每一步都不緊不慢。未免打草驚蛇,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