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國就一點問題都不會發生,這位古河公方的思維愈發的凌亂。

他沒機會去見北條氏康,相模獅子如今隱居小田原城只負責鎮住場子而不問具體庶務,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即便是老邁的相模雄獅依然威風凜凜,即使隱居小田原不問世事也能震懾宵小不敢妄動,足利藤政就跑到江戶城忽悠北條氏政,結果卻換來這個答覆讓他不禁氣餒頹喪。

北條氏政淡淡的注視著足利藤政垂頭喪氣的離去,剛才的一番交談讓他越發的對這個草包公方不屑一顧,當今的天下是智者為王的時代,作為古河公方的現任家督缺少為君者應有的智慧,還談什麼振興家業提振威名?

在北條氏政的眼裡,這足利藤政還不如已故的先代古河公方足利晴氏,雖然先代古河公方有著闇弱無能的缺點,但還不至於妄自尊大跑過來對北條家的軍務指手畫腳,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從哪裡獲得的自信敢這麼做。

難道是他錯誤的認為古河公方家已經與相模北條氏親如一家不分彼此了嗎?又或者覺得這幾年套近乎成果斐然足以多說幾局僭越無禮的話了嗎?至於足利藤政那單薄脆弱的自尊心更是毫無意義的。

北條氏政沒興趣研究足利藤政的心路歷程,要不是他的父親北條氏康一直勸誡他戒急用忍、居移氣養移體,在政務實踐中塑造良好的國主性格,恐怕他早就把這個傢伙攆出去,北條家的家督都要有一個好脾氣,喜怒不形於色是基礎,喜怒皆帶著微笑是及格。

最高境界是《心術》中的描述:“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身為幕府政所執事伊勢氏的有力一門眾,在幾十年前從京都下向駿河的高門武家,伊勢氏一流別出北條氏的家學源遠流長,來自大明國的史書典籍閱讀過無數,到他這第四代家督個個都是博聞強記的英才人物,深知忍耐與包容是治家的家規,也是相模北條氏在關東這個爛泥潭中掙扎著還能向上崛起的根本原因。

北條氏政自言自語道:“足利藤政縱有千般不好,但總算說對一句話,卻不能趁著吉良家無心南顧的機會作出行動可就大為不智了!如今對上総國的戰事的準備還差那麼點功夫,可是時不我待總得迅速行動起來才是,若等到吉良家回過神來就沒機會再動房総兩國了。”(未完待續。。)

第414章 虎毒不食子

仲夏五月赤日炎炎,今年的太陽遠比往年更加熾熱,沒有三四月的明媚溫暖卻帶著流火季節裡的熱浪滾滾,在三月份的時候甲斐還落下一場罕見的雹災,許多農作物因此受損嚴重,這兩個月又是連續的豔陽高照,乾涸的土地龜裂開一道道細小的口子,稻田裡禾苗被炙烤得無力地垂下葉片,苦苦忍耐著這個漫長而痛苦的盛夏。

甲斐躑躅崎館裡的氣氛卻寒冷的如數九寒冬,武田義信正在與他的父親武田信玄激烈的爭執著,近侍小姓們小心翼翼的貼著廊下的邊緣走過去,相互遇到也只是點點頭匆匆擦身而過,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敢說話觸怒廳堂裡的父子倆。

自從武田義信被關押越後幾個月之後,他的性子就變的越發捉摸不定脾氣也越來越漸長,幾次因為一點點分歧就和他父親吵起架來,難得武田信玄還能耐著性子開解他的兒子,無論是譜代家臣還是小姓近侍都覺得太郎殿下變了,而主公依然沒變。

武田義信面板白淨濃眉大眼,他的長相到是更近似他的母親三條夫人,只是性格脾氣卻一如年輕時的武田信玄那樣的牛脾氣不懂變通,梗著腦袋大聲說道:“父親大人明鑑,今度國中災害貧乏酷暑漸深卻無滴水降下,笛吹川、釜無川部分支流河水見底,此時正應該勘查旱情救助災民,而不應在諏訪郡內陳兵上萬枕戈待旦,孩兒恭請父親大人與鎮府公早日達成和睦,撤回軍勢准許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