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處的環境,心又是一涼撥涼撥。

看樣子這裡是一間荒廢很久的草屋,地上凌亂地鋪著一些稻草,可是經過長時間的風吹雨淋,已經發黴了。更慘的是屋頂已經殘破不堪,初冬的凌風便毫不留情地颳了進來,黛蜜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涼冰冰的,不禁蜷縮得更緊,試圖能溫暖一些。

“竟然一暈就暈了一天,這到底到什麼該死的地方?到底走了多遠?天啊,我該怎麼辦?莫不是真的要被賣進青樓吧?我也沒做什麼壞事,怎麼命這麼苦來著?”

那三個刀疤大漢從馬車裡拿來幾壇酒和一些乾糧進來,把門關上,點上一根蠟燭,然後坐到那張四腳高矮不低的爛桌子旁。大冷天的,竟然光著膀子在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一個眉毛特細,簡直細得像柳葉眉的刀疤大漢喝了一碗酒,粗粗地抹了把嘴:“老大,做完這筆,我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了,全身白花花的銀子呀,到時咱們去哪裡尋尋樂子?”

那個所謂的老大臉上的肌膚異常白皙,五官卻甚是醜陋,再加上那龐大的身軀,顯得更是詭異,他斜了一眼那個細眉毛的刀疤大漢,竟無比嬌嗔。黛蜜一驚,那口不上不下的氣終於吞下了,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直豎起來。

那個白臉刀疤大漢也大口地喝了口酒: “自然是二弟做主,大哥一向聽從二弟的話。”說罷還伸手覆上那個細眉刀疤大漢的手,來回摩挲著。

惡寒啊!摸啊摸的……幸好聲音還是正常的……

三人開懷大笑,不消一會兒,已經把一大罈燒刀子灌進肚裡去了。

還有一個,定是三弟了,倒是長得蠻正常,標準一個粗蠻大漢。但是他一出聲,黛蜜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嘻哈舞了。

那聲音竟無比甜美,簡直是鶯啼婉轉,雛鶯出谷 。若是放在一個美女身上,定可酥。軟無數男人,但是……天啊,這三兄弟簡直可以搞一個怪獸組合。

只見他一個粗漢甚是有禮地倒著酒,文縐縐接道:“還是回老家娶一房妻室為好,正所謂: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啊!”

“好!三弟,好文采,好文采啊……”

“大哥,三弟,來……”

……

黛蜜的眉毛皺到了一起,在心裡那個猛哭啊:我遇到的都是什麼人來著?好詭異的說……

黛蜜不再看那三個刀疤大漢,只閉著眼睛,心裡盤算著著該怎麼逃跑,可是卻發現全身疼得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去想,也實在是想不到可以怎麼辦。想到自己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她簡直悔青了腸子,到了這個田地才發現司寇雲戰叫人尾隨著自己是為了防恭諾傷害自己,而自己卻那般不知死活……

“先試試能不能探探口風吧,不然這樣下去,只有坐以待斃。”黛蜜這般想著,便開口“唔唔唔”地向那三個刀疤大漢叫起來。

叫了好久,那三個大漢才注意到地上的黛蜜,那白臉大漢猛灌了一碗酒,才走到黛蜜跟前,拿下那塊布,不耐煩地問道:“臭。婊。子,又想怎麼樣?”

黛蜜美眸一縮:臭。婊。子?哼,臭男人,此仇不報非女子!

她深吸了口氣,扯出一個微笑,這一扯,才知道整個嘴巴已經僵硬:“那個……反正我也逃不掉,這布就不必塞了吧?”

白臉男人哼了一聲,把布甩到地上,又回到桌旁喝起酒來。

黛蜜強忍住內心的怒火,笑靨如花:“三位大哥,呃……我覺得你們臉上的刀疤真有男子漢氣概!嗯!男子漢!”

細眉大漢轉頭,用奇怪的眼神盯了黛蜜許久,臉色陰沉。

黛蜜頓時覺後頸一股寒氣:慘了,惹毛了,我在說什麼啊?我的嘴咋這麼笨吶?

誰知那細眉大漢忽然大笑起來,那笑容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