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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衝的做為頓生怒意。
慕容瀠眼見他二人唇槍舌劍,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心中焦急不已,忙搶上前道:“容樓,別怪他,鳳凰這麼做全是為了我!”
容樓踏上一步,一字一句問慕容衝道:“你這麼做,真的只是為救公主出宮?”
慕容衝一揚眉,憤然道:“你認為怎樣便是怎樣?”
容樓目光閃動道:“若只是救公主出來,我一人足矣。”
“你一人?”慕容衝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原來你是怪我忘了你武藝高強了?不錯,你這麼厲害,從宮中帶個把人出來不過如探囊取物。”轉身,他指向慕容瀠,厲聲道:“但帶她出來以後呢?嬪妃遭擄這等大事你以為能輕易了結?還是你要她一輩子都藏著掖著,苟且偷生著不能見人?!”
“我。。。。。。”容樓喉結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慕容衝見狀,努力忍憤又道:“你瞧她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年燕國第一美人的風姿?都是那個叫作‘紫宮’的大牢害的。這些你又知道多少?。。。。。。”說到此處,他對慕容瀠心生無限憐憫,喉間已是硬嚥,幾欲潸然淚下。
容樓只得嚅嚅道:“我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他啞口無言,而慕容衝此刻的表情也讓他心中一軟。他並非不知道,真要是夜闖禁宮,把慕容瀠救出,就只有逃離秦國,遠走他鄉這一條路了。而慕容衝精心安排的這場大火,不但把可能瞭解實情的人通通滅了口,而且令整個秦國都以為清河公主已死,案子也就此了結了。以後,就算慕容瀠再走上大街拋頭露面,也不會有人把她同被燒死的清河公主聯絡起來,她完全可以隱姓埋名,過上自由的生活。這樣的結局對慕容瀠而言,無疑是最沒有隱憂的。
慕容衝頓了頓,繼續叱道:“你不知道?。。。。。。是啊,你在南方逍遙自在,這失了自由的苦你又怎能知道。。。。。。”
“鳳凰,別再說了。”慕容瀠低頭,眼中噙了淚花,又望向容樓,小聲道:“我說了,要怪只能怪我,若沒有我。。。。。。鳳凰也不會那麼做。”
容樓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沒有怪他,只是替無辜死去的人不平而已。”
聽他這麼說,慕容衝似是消了口氣,不再激烈爭論,只悶悶道:“你為他們不平,誰來為我們不平?”
慕容瀠奔前幾步,一手拉住他們一人,道:“今日是我們相聚的日子,本該高高興興的,你們別當著我的面吵嘴,行不行?”雖然眼中還有淚,但她卻笑得象一朵花。
“公主說的不錯。”容樓點頭道。接著,他走到慕容衝身邊,雖有不甘,卻抱歉道:“適才是我衝動了。”
慕容衝哼了一聲,道:“你知道便好。”
容樓機械地笑了笑,道:“你別堵氣了,明日我就要上路了。”
慕容瀠聽言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今日才回來,明日就要走?”
容樓點了點頭。
“去哪裡?”慕容瀠問道。
“那是我們男人的事情。”慕容衝截過話頭道:“姐,你的房間就在隔壁,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不如你先去瞧瞧滿意不滿意,要是還有什麼不妥和需要,再來知會我。”
慕容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容樓,知道他們有事要商量,於是點頭“哦”了一聲,心道:這些男人還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不願意讓女人知道。
她有些不捨地緩緩向門外走去。
待慕容瀠走遠,二人先是對視了一陣,而後一起釋然地笑了起來。剛才小小的衝突必竟抵不上糾纏多年的情緣。
慕容衝將門關好,才問道:“這次上山可順利?”
容樓應道:“只遇到幾個毛賊,隨便就打發了。”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