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掛著淚,就好像是這幾個月來的煎熬收到了回報,他總算可以活著等到被人救出,見到自己的親兒。

“小魚……她還好嗎?”

劉愈再點頭,卻也不由一嘆。劉愈想到的是曹怡,若是沒有曹怡,他和蘇彥的關係也不至於鬧的如此之僵,如今蘇彥已經不可能再回歸帝王之位,不過他的存在,還是給皇室的穩定帶來一些麻煩。

“師傅,我想回到京城……不去南邊,行嗎?”

趁著剛被救出來,蘇彥又提出一個請求,他覺得現在不說,以後便沒機會讓劉愈答應。

他本來覺得劉愈可能會答應他,讓他留在長安城,但劉愈最後還是狠了狠心,搖頭道:“你還是要到自己的藩地去。不過現在南方已經平定,我會把你安排到別的地方,找個繁華的城市,讓你當個閒散的王爺。”

蘇彥聽到劉愈不肯讓他留下,還是有些失望,不過失望是暫時的,他很快又很高興道:“只要不去那些鳥不拉屎,只能玩蟋蟀的地方,都成。”

劉愈一笑,原來蘇彥判斷城市繁華與否的標準,就是那裡蛐蛐的品種。

劉愈跟蘇彥閒聊一會,便覺得蘇彥精神還是有些困頓,便讓他休息,而劉愈則與柳麗娘等人出門。蘇彥在地牢裡關押了大半年時間,難得出來,劉愈也想讓他在高床軟枕上睡個好覺。

劉愈出來,瞿竹那邊也已經過來,對於一些被捕獲的跟亂黨有關的官員,以及三清教成員,已經初步審訊過,他也是過來彙報情況。

情況基本沒有出劉愈所料,三清教在朗縣裡設立了這個秘密的據點,除了藏了一批火藥,還藏了大量的兵刃,用作日後起事反抗朝廷所用。劉愈這次可說是誤打誤撞,發現了三清教的這個陰謀,順帶救出蘇彥,劉愈心中感覺僥倖的同時,他也意識到,現在三清教對朝廷的威脅也越來越大。

三清教,從開始的時候只是個普通的宗教,但牽扯上政治之後,宗教的性質已經發生改變。如果蘇哲趁機靠著三清教來謀逆,劉愈沒有太好的辦法。

“有沒有發現其他什麼人,比如說無定師太的身影?”劉愈問了一句。

瞿竹回道:“我們已經封鎖了朗縣各個城門,後續兵馬也陸續趕過來,我們也會在周圍縣城尋找,再根據那些人的招供,順藤摸瓜,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劉愈點頭,現在有這結果,已經是難能可貴,也不餓能再苛求太多。能搗毀這個秘密的軍火庫。就已經算是解決了一個大患。

“把那些三清教的教徒。再嚴加審訊!”

劉愈知道。現在這些三清教的教徒,已經不再是純粹意義上的教徒,他們更像是以宗教為掩飾,一批神秘的武裝。三清教不過是他們打著的幌子,這些人應該壓根就不信有什麼神明的存在。

瞿竹領命而去,而劉愈則把能用的人馬調派了一下,讓人繼續去城裡的地道里挖掘線索。

…………

第二天上午,蘇彥已經睡醒。換過一身衣服的他。顯得精神奕奕,甚至好像比當初當皇帝的時候更有風采。劉愈見了他這光景,不禁皺眉,這哪裡是剛從牢裡出來的,簡直是剛出去旅遊散心回來,準備施展手腳大幹一場的。

“師傅,怎麼樣?”蘇彥像劉愈展示了一下他的新衣,“好像瘦了點,袍子寬大了些,不過還挺好。回去見到小魚和兒子,他們不會覺得我有什麼變化吧?”

恢復自由。蘇彥更加迫切想回去見老婆孩子,這也是人之常情。本來劉愈還想讓他在朗縣裡休息兩天,恢復一下元氣,現在看起來,完全沒這必要。蘇彥心理上的自愈能力高的嚇人。

“還不錯,你不需要再休息會?”劉愈算了算時間,從昨晚蘇彥過來,到現在,前後不過三四個時辰,以前就算是睡覺,蘇彥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