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幾乎自語的喃喃說道。

西元三大教皆是信仰之所,佛教有教人放下一切,超脫紅塵的大*法,以司徒秀不先來殘陽天而是先去西元,意圖明顯。

司徒秀沒有回答,兩人雖然隔著不知幾許的空間對話,但各自酸澀的滋味卻是一般無二,風蕭蕭更多的是無奈,似乎總能看到那絕色容顏眉頭深鎖,眼神迷惘的樣子。

“看來你的師尊也沒有留下修煉的感悟。”風蕭蕭搖頭,一股無力感再次襲上心頭。

“確實沒有。”司徒秀說完這四字便再次沉默了,敞大的空間寂然無聲,只有彩霞緩緩流動,還有韓青青細微均勻的呼吸聲。

“三年了,他始終將我擋在臨街新河之畔,我麾下新軍未得寸進,其實他已經勝過我了。”風蕭蕭所說的“他”自然是指舒經塵。

“所以,你是來讓我出面勸說舒經塵放棄幫助大魏天朝,好讓你揮軍北上的嗎?”司徒秀的語氣首次出現了波瀾,一絲怒氣卻似是破土而出的生機,整個空間都因此而多了幾分生氣。

“絕無此意。”風蕭蕭連忙說道:“你們皆是我之好友,事情演變到今日情形實非我所喜,我只是希望能夠找出一個化解厄難的方法,免去彼此許許多多的無奈。”

“既非你所喜,又何須如此在意?”司徒秀似乎更氣了,語速一下子快了許多,頗有幾分質問意味。

風蕭蕭心中一凜,司徒秀明顯曲解了他的意思,很難想象那個聰慧狡黠的女子竟會犯下這種錯誤,又或者說,會耍這樣的小性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寄情心經》嗎?風蕭蕭忽然想起,這功法可是連那創始之人都修煉得瘋掉了的,更是心中大寒。

風蕭蕭沉默半響,忽然深深吸氣,說道:“你所修煉的功法便當真沒有任何退路了嗎?哪怕還有一絲可能,我都願意盡力一搏。”

空間又再沉寂了下去,許久之後才聽司徒秀平靜的說道:“這本來就不是完整的功法,那人在痴狂狀態下創出的功法,修煉到後來連她自己都陷入了七情煉獄不能自拔,自然與情絲寄主脫不了干係,但也因此令她無法將功法最終完善。我自然不願循著她的路途走下去,這段時間也在思考著另闢蹊徑,只是一直不得要領。”

要修改一部滅級功法談何容易,而且還是如此詭異的功法。

“舒兄所行之途徑又是為何?”

“你為何不問我當初怎會選擇你作為功法情絲的寄主,難道你真的連一點想要了解的心思都沒有嗎?”司徒秀的語氣又是一變,高亢了不少。

風蕭蕭心中想道:“過去之事,追究也沒有意義了吧。”但也感覺到此時司徒秀的狀態頗為微妙,終究沒有將這話說出口,而是說道:“請司徒姑娘指教。”

司徒秀忽然不說話了,著實令風蕭蕭納悶,現在算是知道她為何不肯現身相見了,如此多變的心性狀態,那表情必然“精彩”,與她往日形象實在天差地別,怕是連她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當日離開大魏之前,我去見過舒經塵。”司徒秀話鋒一轉,並沒有說當初為何選中風蕭蕭,反而要解答風蕭蕭的問題的樣子。

“但他堅持己見,我無力勸說他放棄行動。一旦他徹底將你打敗,並且得到我神魂的認可,我在你身上種下的情絲就會出現破綻,它日我功法大成便有一絲超離線會。”這句話似乎消耗了司徒秀許多力氣,說到後來極為虛弱的樣子。

“為何是他?”風蕭蕭瞬間把握到了關鍵。

“因為他在三年多前已經自願成為我的情奴。”

“情奴!”即便風蕭蕭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蘊含了些什麼,但心中也有大概猜測,之因為“奴”之一字。

“這是《寄情心經》的禁忌神通,名為永恆心鎖。當年開創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