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雷厲風行,薄氏之名說出去,向來只有別人哭喊著求他出手的份兒。

在南明鳶面前他自告奮勇,可她卻不願意接受。

他很想告訴爺爺,不是他不願意彌補南明鳶,而是沒人教過他,如果對方不收受他的示好該怎麼辦。

“總之,這事讓我遇見了,我不可能不管!”

南明鳶微微一哂。

她很想問問:薄辭深你確定沒傷到腦子嗎?

不過拋開這層疑問,確實該把現階段的資訊理一理。

南寧昌那頭她派人盯著了,暫時沒聽到什麼訊息,目前最有可能對她下黑手的人,就只有昨天被她揍了一頓的張文林。

但那就是一個酗酒賭博的爛人,也沒多少腦子。

就是不知道,誰在背後幫他?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一環扣一環,薄家勢大,如果薄辭深能出手,她的負擔也會減輕不少。

想通這一層,南明鳶不再拒絕,望向薄辭深,“多謝薄總的好意,但是,能否按照我說的方向去查?”

“你說。”

“我懷疑今天這波人裡面,有瀟瀟父親張文林的手筆,你可以去查查他的動向。”

南明鳶唇瓣翕合,雖然身體虛弱,但清醒過來的腦袋依舊邏輯明晰,“還有張文林的妻子,我的姑姑南思凌。她在海外,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她的動靜,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微微低目,南明鳶回想起車輛猝然撞過來的畫面,她心有餘悸。

“那輛車來得古怪,當時那幾個混混也是手忙腳亂,車似乎不是他們叫來的。”

薄辭深聽著她的分析,心情由陰轉晴。

看來,南明鳶心底還是依賴他的!

不管如何他們曾有過三年婚姻,他們的關係和別人不同,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掉的。

卻不想薄辭深的唇角還沒勾起來,就突然聽到南明鳶話鋒一轉,“我知道查這些事情會有不少的麻煩,會花費不少精力,薄總放心,我會支付相應的報酬的!”

薄辭深臉色頓時沉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

南明鳶不知他為何突然不悅,認真道:“我知道,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請你幫忙必然價格不菲。放心,我會按照市場價支付酬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剛剛滅下去的心火登時又燃了起來,薄辭深只覺得一股邪氣在胸口亂竄,憋得他難受。

他不錯眼地凝視南明鳶,一字一頓道:“你就真這麼不想欠我的?”

一副公事公辦,拿錢交換的態度!

他還以為自己被信任了,誰想到她打得是這個算盤?

南明鳶茫然極了,好笑道:“那不然呢?我可沒聽說薄總有做慈善白乾活的癖好,我佔便宜不出血你就開心了?”

“不是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