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坤舉聽出查晉北話裡有話,他端著紅酒,靠在自己的花梨木辦公桌上,笑眯眯望著查晉北道:“晉北哥,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只管明說。”

查晉北道:“昨晚上我跟薛世綸談點事情,剛巧遇到張揚,才知道他和你發生了一些過節。”

謝坤舉道:“我只見過他一次,不覺得有什麼過節。”

查晉北道:“可能你不覺得,但是張揚認定了濱海展臺被砸,工作人員被打的事情是你在背後主使,他已經公然放話出來,要讓你為這件事承擔責任。”

謝坤舉道:“真是莫名其妙,他屬狗的嗎?見人就咬?”

查晉北道:“你大概不瞭解他,這小子可比狗厲害得多!他屬狼的,如果認定了你,不見到血,他是不會回頭的。”

謝坤舉微笑道:“晉北哥,您來我這兒就是為了嚇唬我,我混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見過一些風浪,你以為我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

查晉北道:“知道他怎麼查到你身上的嗎?”

謝坤舉對這件事也頗為費解,他搖了搖頭道:“我也納悶呢,怎麼會把這件事扣在我的頭上。”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幹得,他的狡猾由此也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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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有仇必報】(下)

查晉北道:“受傷的兩個女孩子,一個是前平海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女兒顧養養,一個是京劇院的當紅花旦柳丹晨,張揚僅僅從她們的傷勢就判斷出出手人的武功門派,他單槍匹馬殺進了大成武校,大成武校校長葛鶴聲是武術名家,學校有八百多師生,就這麼多人也沒能傷到他分毫,他毫髮無損的離開了大成武校,又去京城警校找李泰忠的晦氣,最終查到了鐵誠保安公司,並在那裡抓住了宋闢生,就是他用奔雷拳打傷了柳丹晨,人已經被認出來了,目前被公安機關給拘留了,至於另外一個趙延慶,估計也藏不了太久。”

謝坤舉現在才知道張揚是透過何種方式找到了這兩個人,既然鎖定了他們,找到鐵誠保安公司就沒什麼難度了,看來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查晉北道:“坤舉,我當你是兄弟所以才專程過來一趟,你要是願意聽我就多說兩句,你要是不想聽,只當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來過。”

查晉北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謝坤舉如果繼續裝無辜就沒意思了,他趕緊裝出一副歉然的表情:“晉北哥,我承認這件事和我有關,但是我並沒有指使他們這樣做,只是我的一些話被有些人錯誤解讀了。”

查晉北道:“坤舉,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張揚雖然年輕,但是並不好對付,國貿會展中心的這件事,我認為並不高明。老弟,提前做好應對才是上策。”

謝坤舉道:“多謝晉北哥關心,我還不至於連這件小事都搞不定。”

謝坤舉的自信來自於他的背景,就算張揚找到了宋闢生,宋闢生也不可能指認自己,畢竟砸場子這種事不可能是他親自出面佈置。還有一點源自於他對張揚的輕視,在他眼中,張揚只是文國權的乾兒子,據他的瞭解。張揚和文家的關係不如表面上那樣親近,文家真正對張揚好的只有羅慧寧,據說文國權認他當乾兒子,也是為了在政治上聯盟平海省委書記宋懷明,那時候張揚還是宋懷明的未來女婿,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張揚已經和楚嫣然分手,再也不是宋懷明照顧的物件。在文國權的眼中。他應該也失去了當初的價值。

謝坤舉並不糊塗,他是一個商人,這麼多年來做生意始終成功的秘訣就是。他會在做事之前全面評估一切,他是個慎重的人,這次也是一樣。不過百密一疏,他沒有想到張揚可以透過傷勢判斷出行兇者的派別,從而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