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會將你的話理解為一種威脅,走好!”

範思琪轉身走出門去,也許是太過失望,也許是氣昏了頭,她走路的時候甚至忘了去看前方的情況,和迎面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對方也是一個女人,哎呦!叫了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幸虧一旁的男子及時扶住了她,那男子怒道:“怎麼走路的?”

範思琪滿腔的怒火正無處發洩呢,她圓睜雙目想要和對方理論,卻發現那名被她撞到的中年美fu竟然是海瑟夫人,她和海瑟夫人有過一面之緣,仔細想起來還是因為許嘉勇的緣故,許嘉勇和海瑟夫人認識,據說海瑟夫人曾經在美國幫助過他。

海瑟夫人也認出了範思琪,有些驚奇道:“許夫人,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你?”

範思琪對許夫人這個稱呼感到很陌生,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她,她也不喜歡別人這樣叫她。不過海瑟夫人之所以這樣叫她,根本原因是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份還是許嘉勇的妻子,範思琪嘆了。氣道:“我已經不是什麼許夫人了,嘉勇已經去世很久了。”

海瑟夫人的雙目中流lu出一絲感傷,她歉然道:“對不起!”

範思琪淡然笑道:“沒什麼,海集夫人,您怎麼會來這裡?”

海瑟夫人道:“為了體育場地塊拍賣的事情,我有意拍下南錫體育場地塊的開發權,所以前來南錫市政府,不過剛剛才知道,體育場地塊拍賣的事情市裡已經全權交給了體委,看來我白跑了一趟。”

範思琪聽到體育場地塊,不覺皺了皺眉頭”星月之所以最終被從深水港專案中踢出局,正是因為這塊地到緣故如果不是範思琪動了貪念,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海瑟夫人道:“我聽說范小姐也對這塊地有興趣,難道你也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她果然改變了對範思琪的稱呼。

範思琪勉強笑了笑道:“都走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會參加競拍的。”她並不想和海瑟夫人繼續攀談下去,準備告辭。

海瑟夫人道:“范小姐,有沒有空,我想和你聊兩句,咱們去對面的咖啡館坐坐吧。”

範思琪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藍度咖啡館,在三樓的雅座坐下,透過旁邊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南錫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的全貌海瑟夫人叫了杯拿鐵,範思琪叫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她喜歡黑咖啡苦澀的滋味,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她的內心極度苦澀,喝點黑咖啡可以沖淡心中的沮喪和痛楚。

海瑟夫人道:“記得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嘉勇還活著,那時候他在忙著做投資深水港的計劃。”

範思琪默默喝了。黑咖啡苦澀的滋味從她的雙chun一直蔓延到她的喉頭,她的心底:“深水港已經和我們星月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他泉下有知應該很不開心。”

海瑟夫人嘆了口氣,她之前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星月被從深水港工程中踢出局在南錫是一個爆炸xing的新聞投資商們因為這件事都有些心緒不寧,海瑟夫人道:“世事難料,和政府做生意並不容易。”

範思琪沒說話。

海瑟夫人又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不容易。”

範思琪道:“這世上太多的事情我們無法預見到。”

海瑟夫人道:“正如嘉勇的死記得當初他剛去美國的時候,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學生,我受了他父親的委託給他幫了一些忙,嘉勇很重情義,懂得知恩圖報,又一次我忽然想吃中國菜,可惜又下了大雪他驅車穿過城市,幫我去買來。這麼優秀的一今年輕人命運對待他實在太不公正了。”海瑟夫人的臉上充滿了感傷。

範思琪不知海瑟夫人為何要在她的面前提起許嘉勇,她有些後悔來到這裡了輕聲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想再提起他,海瑟夫人,請原諒,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