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道:“還好吧!”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聲道:“這次去東江都有什麼收穫啊?”

宮還山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嘆了口氣道:“項書記,我是滿懷希望的去了東江,結果碰了個鼻青臉腫好不尷尬。”

項誠喔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真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生氣?

宮還山道:“宋書記已經明確告訴我了,國務院特批在平海成立保稅區,省裡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將保稅區落戶在濱海。”

項誠道:“濱海也是北港的一部分啊。”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情很不是滋味,他相信宮還山也不好受,不過宮還山已經毫不掩飾的表lu出來了,而項誠還在掩飾。

宮還山知道項誠心裡肯定不爽,但是他在自己的面前還要裝出大局觀十足,作為北港市長,其實宮還山也應該表現出大度,可是他此次的東江之行實在是被憋得夠嗆,原本抱著去競爭保稅區的事情過去,卻沒有想到鬧了個笑話,保稅區從一開始就是張揚籌劃出來的,而省委書記宋懷明在這件事上頂他的態度很明確。

宮還山尷尬在一無所知,身為北港市長,他竟然對發生在自己轄縣的事情毫不知情,這件事在別人看來成了一個大笑話,他嘆了口氣道:“項書記,張揚這個人欺上瞞下,申請保稅區是好事兒,他能夠爭取到也是他的本事,可他不該一點風聲都不透lu,我們身為他的上級領導,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我還巴巴地跑到宋書記面前去爭取,這讓別人怎麼看?讓領導怎麼看?領導會以為我們的領導能力不行,和下屬缺乏溝通,別人會認為我們之間有矛盾,過去我一直都認為張揚只是年輕,可現在看來,這個人的思想很有問題,他缺少大局觀,好大喜功,眼中只盯著政績,侷限在濱海,而忘記了他是北港的一份子,濱海是北港的一部分。”宮還山憤憤然道。

項誠笑了笑,他的笑容帶著些許的無奈,雖然他能夠理解宮還山的心情,他自己的心裡也不比宮還山好過,可是這件事已經成為事實,對於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他們無力改變,保稅區落戶濱海,終究還是在北港的地面上,濱海得到發展,以後經濟收入提高,也會計算在北港的一部分。項誠道:“對張揚這種年輕人,還是放開一些,給他的自由度更大一些。”項誠說出這句話是無奈的,一開始時,他一樣想將張揚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後來才發現,抓的越緊,反抗就越兇,以張揚的能力,自己很難將他掌握在手中,既然如此還不如給他更多一些自由度。

宮還山道:“項書記,您對他太寬容了,我擔心上行下效,以後別的幹部都跟他學,那麼對我們以後開展工作不利。”

項誠道:“保稅區確定落戶濱海,意義非常重大,因此而帶來的長期利益是不可估量的,濱海必將成為北港發展最快的一環,同樣,濱海的發展也會帶動北港的發展。”

宮還山道:“保稅區可能會為濱海撤縣改市奠定基礎,濱海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嵐山?”

項誠沒說話,心中卻已經明白,濱海撤縣改市已經成為定局,張揚來到濱海之後,正在朝著他既定的目標一步一步前進著,自己控制不了他,給他更大的自由空間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程潤生教授也聽說了濱海發現土山漢墓的事情,他專mén從京城打來了電話,過幾天會來濱海實地看看。

張揚在文物保護方面一直都很重視,特地把縣文物局局長趙子文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瞭解情況。

趙子文將這兩天漢墓的維護情況簡略地向張揚做了一個彙報,他笑道:“墓道很深,根據我們之前對漢墓結構的瞭解,應該有三道mén,大雨只是把第一道mén給衝開了,老百姓衝進去的也是這道mén,裡面的殉葬品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