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然道:“我們的改革事業絕不是一帆風順的,其中也充滿了風險,如果深水港搞好了,別人就會認同我們的努力,如果深水港工程不成功,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跳出來指著我們,無論之前我們做出了多少的成績,全部都會被他們抹煞掉”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陳浩走後,徐光然斟酌了一會兒,撥通了市委組織部面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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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徐光然電話中說得含蓄,可組織部長何英培還是領會到了他的精神,徐光然先問張揚的正處解決了沒有,然後緊接著又說起今天上午發生的群眾集會抗議,說張揚太年輕,處理事情不夠冷靜,所以才造成了這麼嚴重的糾紛,組織上要多給他一些考驗。

何英培嗯嗯啊啊的答著,放下電話之後,他不由得露出苦笑,張揚的正處級已經解決了,可徐光然的這通電話,又要把這件事拖延一陣子了,張揚強拆了李長峰的吉星超市,這件事南錫體制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在張揚來到南錫之前,何英培就聽說他鋒芒太露,從他來到之後的表現來看”果然如此,一個體委主任竟然敢三番兩次的挑戰市委書記的權威,這小子根本就是自找難看。

何英培正琢磨著這件事的時候,紀委書記李培源走了進來,在市委之中,他們兩人的關係最好,又是鄰居,經常拼車一起回家。

何英培道:“還不到下班的時間啊!”

李培源道:“我來是有事想問冉你!”

何英培點了點頭,邀請李培源坐下,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軟中華遞了過去,何英培自己不抽菸的,可李培源卻是一杆老煙槍。

李培源也不跟他客氣,抽了一支點燃,剩下的就隨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今天我們收到了不少的匿名信和舉報材料,全都是針對體委主任張揚的。他剛剛到南錫來,我對他的情況並不清楚,所以特地向你詢問詢問他的情況。”

何英培皺了皺眉頭,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濃茶,低聲道:“都舉報他什麼?”

李培源道:“說他假公濟私、亂搞男女關係、說他魚肉鄉鄰、仗勢欺人,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就是沒好話。”

何英培笑了起來:“很多嗎?”

李培源道:“過去沒有,今天一天我們接到的舉報信和材料就有一尺多厚”你說多不多?”

“你打算怎麼辦?”

李培源道:“我這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嗎?一今年輕幹部,剛剛來到南錫沒幾天,怎麼會激起這麼大的反應?而且所有的舉報全都集中在今天,我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

何英培道:“有什麼蹊蹺?昨天市裡整治違章建築的事情你不知道?”

李培源抽了。煙,臉上露出些許的笑意。

何英培對這位老朋友可謂是知之甚深,他根本不是為了張揚的事情過來的,張揚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藉口,李培源真正的目的走過來和他探討一下南錫的政治局面。何英培罵道:“老狐狸”你想說什麼,只管說。”

李培源在菸灰缸內彈了彈菸灰道:“總感覺南錫的天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小小的體委主任敢公然打徐書記的臉,一向和和氣氣的夏市長忽然老母雞變鴨,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南錫是不是風向變了?”

何英培道:“跟稱有關係嗎?”

李培源道:“南錫常委席之中,你我好歹都佔了一個席位,怎麼可以說沒有關係呢?”他對何英培瞭解得很,何英培這個人是中庸派,向來奉行著兩不得罪的處事原則,除了自己以外,他和誰都是不即不離。

何英培道:“從常凌空調離南錫,有些事情就已經埋下了,我搞組織人事工作那麼多年,有件事我清楚得很,官場就是一個火丵藥桶,沒有人點火的時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