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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跑到亂空山下好不容易才攔住了一輛過路車,掏出二百塊,又把自己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掏出來,對方方才答應把他送往天池先生位於香山的別院。

就快來到香山別院的時候,李偉又打來了電?話,卻是他趕到了亂空山,只看到了吉普車,沒有見到張揚。

張揚道:“我搭順風豐下山了,那輛車你想辦法拖回去。”

“有沒有找到小?姐?”

“沒有,風雨這麼大,她要是真心想躲起來,我去哪兒找?”張揚並沒有將文玲可能去天池先生寓所那裡的事情告訴李偉,有些事還是由自己查清楚的好。

剛剛掛上李偉的電?話,羅慧寧又打了過來,對羅慧寧張揚沒必要隱瞞太多,汽車已經來到了香山別院外,張揚看到了門外的吉普車,低聲道:“乾媽,我找到她了!”

羅慧寧緊張道:“她在哪裡?”

張揚道:“你彆著急,她應該沒事!等會兒我再打給你!”

張揚合上電?話,向那名送他前來的司機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文玲的車就停在大門外,大門緊閉,應該從裡面反?鎖了,張揚騰空飛躍而起,從院牆之上一掠而過,輕飄飄落在地面上,他看到了文玲。

文玲靜靜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她的身上已經全都被雨水淋溼,可是她卻渾然未覺,雙目望著夜空,宛如入定一般。

張揚道:“文玲!”

文玲沒說話。

張揚又道:“你在幹什麼?”

文玲霍然轉過臉來,一雙寒潭般的妙?目冷冷看著張揚:“當初你奪走的那個公文包呢?”

“公文包?什麼公文包?”張大官人一臉迷惘道,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來了,在文玲出車禍的那天晚上,他和文玲在雅雲湖一番激鬥,他從文玲的手中搶過公文包,那公文包內裝著一塊逆轉乾坤的拓片。

文玲道:“我出事的那個晚上,你從我手中搶走了公文包,公文包內,有一塊拓片,你記不記得?你把那拓片弄到哪裡去了?”

張揚道:“那公文包被警方拿走了,至於現在到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你撒謊!”文玲厲產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公文包我根本就沒開啟過,崔志煥是韓國間諜,據說那公文包裡有他犯罪的證?據。”

文玲冷笑了一聲:“這院子中曾經有這麼多的拓片石刻,有陰煞修羅掌法,有悽風苦雨劍法,全都是你們從亂空山龍脊採石場中搜集而來,你敢說你對拓片的事情毫不知情?”

張揚搖了搖頭道:“玲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越說我越是糊塗。”

文玲道:“糊塗?好,那我就打到你不糊塗!”她雙目一凜,一股強大無匹的寒潮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向周圍輻射而去,周圍的空氣彷彿在瞬間被凝結,飄落在空中的雨絲,也因為承受不住這驟然變冷的低溫,而化成了一狠狠的冰針,伴隨著文玲的一聲怒叱,那一狠狠冰針向張揚射去。

張揚在和文玲說話的時候,早已經暗自提防,他對文玲過去的作為仍然記憶猶新,時刻都沒有放鬆對她的戒備,文玲出手之時,他同時開始行動,一拳刺向虛空之中,正是升龍拳中的天龍化雨。

文玲以陰煞寒冰掌的陰寒內力讓周圍變成了冰冷世界,而張揚的這一招卻是春暖花開,一拳充滿了雄渾炎熱的力量,灼?熱的內勁以他的右拳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將文玲以內勁發出的冰針全都捲入其中,春風化雨,冰針融化成為一顆顆的水珠,在張揚渾厚內力的激發之下,向文玲反射而去。

文玲的身法變幻奇快,宛如鬼魅般從原地飄飛而起,倏然轉到了張揚的身後,一掌向他的後心拍擊而來。

張揚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