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道:“說起來還是捲菸廠的事情,搞得市裡相當的被動,南錫一直都不太平啊,共是徐光然、李培源等人出事,市領導換了一撥,捲菸廠是南錫的利稅大戶,省內菸草行業的老大,如今廖偉忠又出了這種事,搞得大家都有些灰頭土臉的,李書記在這種時候提出整風還是很有必要的。”

劉豔紅道:“馬書記過去在省紀委的時候工作作風就非常嚴謹,他正義感很強,對於體制內不好的現象肯定是零容忍,有道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紀律監督機制,就不會讓我們的幹部隊伍警鐘長鳴。”

張揚道:“敲警鐘我支援,可也不能亂撞鐘,和尚廟裡面也就是晨鐘暮鼓,自打這位馬書記來了,鍾就敲個沒完,也得讓人喘口氣吧?”這種話換成別人是不敢說的,可張大官人膽子向來都很大,馬天翼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個市紀委書記,張揚還真不資他。

吳明笑道:“小張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啊,是不是最近的整風也整到你的頭上了?”他是明知故問。

張揚道:“什麼整風?簡直是亂彈琴,我未婚妻在美國也需要交代嗎?眼看省運會就要召開了,我忙得跟沒頭蒼蠅一樣,你說這位馬書記乾點什麼正事不行?非得浪費我們的時間讓我們逐一說明情況。”

劉豔紅和吳明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劉豔紅道:“別發牢騷了,馬書記就是那脾氣,大家都是為了工作,說清楚不就行了?”

吳明道:“小張,省運會準備的怎麼樣了?據我說知,有不少城市對這次的省運會並不積極,不會鬧出什麼不快吧?”吳明已經聽說了有幾個城市私下裡抵制省運會的事情,所以會有此一問。

張揚道:“愛來不來,反正我好話說盡了,他們想抵制只管抵制,就算一個城市都不來,咱們的省運會一樣可以辦起來。”

吳明道:“其實這件事可以讓宋省長說句話,只要他說句話,估計沒有人敢抵制這次的省運會。”吳明說這句話是有心的,他在心底對張揚還是看不起的,無非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無賴而已,如果不是宋懷明的女兒看上了他,他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囂張,你不是喜歡走上層路線嗎?這次怎麼不這麼幹了?

張揚聽出了吳明的言外之意,他端起酒杯道:“省運會的事情是公事,為了公事我沒必要動用私人關係,反正該做的我都做了,臉面已經給出去了,至於別人要不要,我不清楚,他們真要是給臉不要臉,我也管不著。如果與的敢聯合抵制省運會,我到時候就在喬書記百前參他們一本,看看誰臉上掛不住?”

吳明做出十分關心的樣子:“小張,獨木不成林,省運會如果缺席的城市太多,別人會說我們南錫的組織準備工作沒有做好,我們的臉上也不好看。”

張揚道:“要說省運會這事兒,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當初新體育中心建設遇到了問題,我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才拉來了投資,把硬體設施給建好了,舉辦省運會缺錢,我又四處化緣,結果還被小人告了一狀,臨到報名,又鬧起了口型肺炎,搞得這些兄弟城市人心,惶惶,沒人願意到我們這裡來參加比賽,現在一切終於搞得差不多了,這些城市又反悔了,恨不能重新報名,我不同意,就把我告到了省體委,這都什麼人啊?我辛辛苦苦把省運會給辦起來,我容易嗎我?”

劉豔紅道:“誰幹工作都不容易。”

張揚道:“我就覺著我自己特不容易,省運會要管,秋季經貿會也要管,現在幹什麼不要錢啊?市裡又不願給我錢,我這麼點社會關係全都讓我給用完了,有時候想想,自己辛辛苦苦為了什麼?省運會辦好了,最多能落到兩聲誇獎,省運會要是辦砸了,估計距離我從莆錫捲鋪蓋走人也不遠了。”

吳明呵呵笑道:“小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