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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我靠,你們幹什麼?咱們張哥的車你們也敢攔,麻痺的,都瞎眼了是不是?”說話的是長毛常七斤,這廝從後面走了出來,張揚一看他出現頓時就明白了,敢情這事兒是他鬧出來的,冷冷看了常七斤一眼道:“您真有能耐啊!”

常七斤驅散了他的那幫小弟,捱打的那個只能自認倒黴,張揚把車開到行政辦公樓前停下,常七斤也悄然跟了過來,陪著笑臉給張揚拉開車門:“張哥,您來看病啊!”這廝現在對張揚是心服口服,主要是在張揚身上吃過虧,印象太深刻了。

張揚抬頭看了看婦幼保健院的招牌,沒好氣道:“你才來看病呢!”

常七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句搭訕的確有些不靠譜,訕訕的笑了笑:“張哥,我們這些兄弟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出來跟著找找場子賺點兒車馬費。”

張揚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你們缺德不,在醫院門外聚眾鬧事,還擺放這麼多花圈,有事情你們去找院方解決,弄出這麼大動靜幹什麼?扮黑社會啊?”

常七斤被張揚數落了一通,可臉上仍然不敢有絲毫的怒氣,心中十分奇怪,張揚啥時候變得那麼正義感十足,聽他的語氣分明是在為院方出頭。

張揚接下來的話更證明了他的猜想:“把你的人都撤走,那些花圈都拿走,有什麼事情去院裡說,別影響人家正常工作。”

常七斤苦著臉道:“這裡有我的人,可也有別人的,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張揚懶得理他,冷冷丟下一句話:“你不走的話,發生任何事情責任自負!”說完他就向行政辦公樓走去。

張揚首先想拜訪的事婦幼保健院的院長嚴世東,可他並不在,醫院門口發生這樣的事情,主要領導人卻不在,單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嚴世東是個怕事的人。

人事科科長董燕和院辦主任馬明濤陪著張揚在周圍科室轉了一圈,初步熟悉了一下情況,其實誰也沒把這位新來的書記當回事兒,他們早在張揚來這裡之前已經調查清楚他的來歷,知道這廝是個江城衛校的畢業生,在知識分子成堆的醫院裡,文憑無疑會成為他們相互間衡量的一個標準,所以張揚給他們的印象並不好,雖然在縣政府多數人的眼中張揚這次屬於被貶,可在婦幼保健院眾多職工的心中,這廝實在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怎麼能在二十歲就擔任婦幼保健院的黨支部書記?有好事者早已將張揚的背景打聽的清清楚楚,前任縣委書記李長宇的乾兒子,現任春陽縣縣長秦清的緋聞情人,這後臺強硬的讓保健院所有的職工咋舌,在醫院內部,搞專業和和搞行政的完全不同。

董燕和馬明濤顯然都是搞行政出身,他們在政治上的悟性絲毫不次於政府機關中人,他們都清楚這位新來的黨支部書記是位不好得罪的人物,搞不好來這裡只是短暫的一個過場,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重新起跳,對於這樣的人物最好還是小心伺候著,不求無,但求無過。

張揚的辦公室在院長辦公室的隔壁,房間雖然不大,可收拾的十分整潔,董燕有其他事去辦了,馬明濤為張揚泡了杯茶,坐在旁邊向張揚繼續介紹醫院的情況,張揚漫不經心的聽著,腦子裡卻在想著剛才醫院門口的情景,他打斷馬明濤的話:“那些堵住大門的都是些什麼人?”

馬明濤苦笑道:“一個病人,孕婦因為大出血緊急入院,可來到醫院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死了,我們醫院費勁千辛萬苦才抱住那女人的性命,可是她家人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藉機生事,想勒索醫院。”

張揚緩緩放下茶杯:“他們要多少?”

“十萬!說只要給十萬就答應私了,否則每天都會來醫院鬧,最近咱們醫院事情也的確很多,醫療糾紛天天不斷,還有過分的病人直接堵到縣政府大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