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都擺在那裡,我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旱災就能把豐澤給擊垮了?要發揮你們這些市領導的主觀能動性,要抗災自救,而不是凡事都依靠別人,一出了點事情就向上級部門伸手。”

張揚道:“聽您話這意思是不打算給錢了?”

杜天野看著這廝的表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指著張揚的鼻子罵道:“沈慶華倒是知人善任,怎麼把你這個無賴給派來了!”

張揚道:“市委書記也不能罵人啊,我既然來了,這抗旱救災款您多少也意思意思吧,我也不瞞你說,牛皮我已經吹出去了,你總不能讓我回去沒臉見人吧?”

杜天野倒也乾脆:“這樣吧,我回頭在常委會上說一聲,考慮到豐澤的特殊情況,再給你們劃撥五百萬的抗災款。這已經是市裡能夠提供的最大幫助了。”

這個結果雖然不理想,可張揚對沈慶華方面總算有交代了。

他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可沈慶華找上了我,人家是市委書記,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

杜天野笑道:“工作還順利吧?”

張揚道:“一言難盡,走吧,咱哥倆出去喝一杯!”

杜天野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在家裡吧,出去喝酒讓人看到影響不好。”

張揚道:“去南湖吃農家菜吧,一陣子沒吃了,挺想的,那地兒也偏僻,你把眼鏡框給戴上,再不行再卡一棒球帽,就你模樣扔人堆裡沒幾個認得出來。”

杜天野忍不住笑了,他點了點頭道:“好,就去南湖吃農家菜。”

張揚在途中又給蘇小紅打了個電話,讓她帶一罈窖藏的美酒過來,杜天野聽到他給蘇小紅打電話,心裡沒來由加速跳動了兩下,這細微的動靜沒有瞞過張大官人敏銳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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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紅和杜天野之間很少見面,雖然蘇小紅始終關注著這個男人,這個和自己曾經有過密切關係的男人。可是她從不主動和杜天野聯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給杜天野帶去任何的困擾,在她看來杜天野善良、正直、無私,卻又容易受傷害,而她卻是個不祥的女人。

張揚喊蘇小紅過來的初衷是惦記她的那壇酒,而不是有意撮合她和杜天野的會面。但是杜天野並不這麼想,他想多了,害怕蘇小紅來後可能面對的尷尬局面,於是又給榮鵬飛打了個電話,讓榮鵬飛一起過來喝兩杯。

榮鵬飛最晚接到電話。卻是最早到達的一個,張揚他們來到南湖農家菜,榮鵬飛已經把菜點好了,見到張揚和杜天野過來,他笑道:“今晚我請客,給張市長接風洗塵!”

張揚樂呵呵道:“幾十公里,說來就來的事兒,還整什麼接風洗塵,太客氣了!”

這時候蘇小紅的奧迪車也到了,她落下車窗向張揚道:“張揚,過來幫我把酒拿下去!”

張大官人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我說紅姐,咱好歹也有官銜了,那啥,公眾場合,能給點面子嗎?”

蘇小紅笑道:“是,張大市長,對了您副處轉正了沒?”

張大官人老臉一熱,現在的人怎麼都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酒還是一如既往的醇香,蘇小紅顯得越發俏麗嬌豔了,杜天野和她的目光相遇,兩人的神情都出現了短時間的不自然,可他們畢竟都是善於控制情緒的高手,轉眼之間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們認為自己的表現很正常,很自然。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張揚是個高手,他可以從呼吸心跳改變的節奏,從生理上的微妙變化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