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你們要是忙就別過來了,只要不說我是性病患者,我就謝天謝地了!”

時維笑著站起身。

張揚道:“我送你!”

“別送了,你好好養病吧!”

“尿路感染,我兩條腿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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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把時維一直送到醫院大門,自己反到覺著呆在醫院裡也不錯。至少有醫生護士陪著聊天,比香國大酒店熱鬧得多。其實病房裡誰也沒把他當病人看,張揚從來都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這一天功夫把中海醫院溜了個遍,還別說真讓他遇到了一個熟人,春陽縣人民醫院骨科醫生高偉。

當年高偉還是張揚的實習指導老師,因為想要追求左曉睛和張揚發生過一些摩擦,此一時彼一時,從張揚離開春陽縣人民醫院之後,兩人就沒碰過面,張揚就快忘了高偉這個人,可高偉一直都在關注張揚。知道現在的張揚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人家現在是江城市招商辦副主任,自己這兩年仍然踏步不前。還是春陽縣人民醫院的一個住院醫生,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可跟人家不能比。

兩人迎頭碰上,張大官人現在的胸襟已經修煉的越發寬廣。主動微笑著跟高偉打了個招呼:“高老師,這麼巧,你也在中海!”

這聲高老師叫得高偉是誠惶誠恐,過去對張揚的那點兒怨念早就煙消雲散,他笑道:“張主任客氣了,咱倆年齡差不多,你叫我名字就行!”

張揚也不跟他客氣:“我叫你高哥吧,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高偉道:“我過來進修的,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進修期滿還是要回春陽縣人民醫院工作!”

張揚點了點頭。

高偉從他的病號服上猜出他在這裡住院,輕聲道:“你生病了?”

張揚笑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尿路感染!”

人家高偉畢竟是學醫的,沒把尿路感染跟性病聯絡在一起,很客氣地說道:“泌尿科那邊我都很熟悉。要不要我去打個招呼幫忙照顧下?”

張揚笑道:“不用,高哥!有人幫我打過招呼了!”

高偉道:“晚上一起吃飯吧,很久沒一起喝酒了!”他是很誠心的。過去的不快已經時過境遷,而且隨著左曉晴的離去,他對追求左曉,晴已經徹底沒有奢望,和張揚之間自然不存在任何的芥蒂,而且張揚現在的境界和層次已經不是他所能企及的,請張揚吃飯也有冰釋前嫌,主動攀交的意思。

張揚點了點頭,他也是閒著沒事。能和高偉敘敘舊也好。

當晚張揚跟高偉一起去了中海醫院對門的天福酒樓,酒店的檔次一般。勉強算得上一個中檔,不過因為距離醫院很近,所以生意很火爆,九十年代初正是居院吃喝風最盛行的時候。

張揚來到天福酒嘆…此後悔,他發現高偉並不是自只掏腰包,而是病人請教;狐傷天意之中充當了一個蹭飯者的角色。

請客的人是體制中人,他叫龔建永,在國務院某部任職,算起來也是個廳級幹部,可在北京城算不上什麼大官,這次是他岳父住院,主刀醫生邱潭是他的老同學,同時也是高偉的老師。

當晚過來的還有兩名骨科醫生。三個小護士,高偉是唯一的一個進修醫生,張揚又是跟著高偉過來的。這讓他覺著有些尷尬,高偉真是沒出息,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吃白飯的了。

其實高偉也有高偉的想法,他畢竟在北京進修,出門在外,經濟上自然不如在春陽縣城的時候那麼寬裕,能省則省,反正是病人請客。醫生吃病人天經地義,雖然這句話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可事實上都這麼幹。他覺著自己帶個人沒啥,他和帶教老師邱潭的關係很好。邱潭也不會說什麼。

可高偉忽略了一點,請客的是龔建永,龔建永以為和邱潭的關係夠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