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用不了多少錢!”

胡愛民馬上又丟擲了一個問題:“其實重建小學的經費還在其次,各位應該知道紅旗小學的由來吧?”這句話一說,所有人同時都沉默了下去。

張揚初來乍到,卻不知道這個紅旗小學背後的故事,有些奇怪的看著胡愛民。

胡愛民停頓了一下,掩飾不住目光中的得意,卻硬要裝出凝重萬分的樣子,這表情在張揚看來真是虛偽到了極點。胡愛民道:“安志遠先生88年返回故鄉的時候,有感咱們黑山子鄉孩子上學難,所以出資三百萬港幣,在黑山子鄉十個自然村六個行政村都修建了小學,鄉里的紅旗小學是其中的代表,是我們鄉的形象工程之一,現在紅旗小學失火不單單是鄉里的事情,也一定會引起遠在香港的安老先生的注意,如果我們處理不當,一定會極大地影響港商對家鄉的感情,甚至會進一步影響到他們回內地來投資的熱情,其後果是嚴重的!”胡愛民加重了語氣。

王博雄暗罵胡愛民危言聳聽,可是他也不能不考慮胡愛民所說的因素,安志遠是香港著名富商,他的父親曾經在黑山子鄉居住過,說來可笑,安志遠的祖上並非是黑山子鄉土生土長的居民,而是流竄到這裡的山賊,人稱安大鬍子,關於這個安大鬍子在黑山子鄉一帶有許多的傳說故事,不過很多都是虛構,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安大鬍子最後死於黑山子鄉,至於他的屍骨埋在哪裡都沒有人知道,解放後安大鬍子這名悍匪也逐漸被人們淡忘,直到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之後,黑山子鄉人才知道安大鬍子還有那麼一個兒子在香港紮根,而且混的風生水起,成為了億萬富翁,每次回來連省裡都會隆重接待。

王博雄記憶中安老先生唯一的一次返鄉應該是在88年,那時候他還沒有來到黑山子鄉任職,從那以後,安老先生再也沒回過內地,更不用說黑山子鄉了,他甚至以為也許安老先生早已忘記了這個他父親當初落草為寇佔山為王的窮鄉僻壤,修建那些小學也只不過是一時性起罷了,然而作為一個**的幹部,一個黑山子鄉的最高領導,王博雄必須將一切有可能造成的惡劣影響考慮在內,就算安老先生想不起來捐資小學的事情,也難免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提起這件事,王博雄下意識的看了看胡愛民:“胡鄉長說得對,所以我們更要把重建紅旗小學的事情抓緊提上日程,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紅旗小學恢復原貌,讓失去校舍的孩子們能夠重新走入校園。”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胡愛民說:“紅旗小學重建的事情就交給胡鄉長了,工作的重點是讓孩子們滿意,讓家長滿意,要保證不要對港商造成惡劣的影響。”

胡愛民沒想到王博雄把皮球直接踢給了自己,心中難免有些窩火,正想發揮幾句的時候,王博雄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議題轉到了下一個:“現在我們討論一下今天發生在鄉政府的騷亂事件!小張主任,你來說兩句!”

一直旁聽的張揚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他清了清嗓子:“我覺著我們鄉政府對待這些刁民實在太軟弱了!”

胡愛民忍不住打斷他:“小張,注意你的用詞!”

張揚笑眯眯看了看胡愛民:“胡鄉長真是愛民如子,愛民我不反對,可也不能溺愛,你把他們當兒子,他們可沒有把你當老子的意思,如果你兒子衝上來要打你這個老子,難道你還能伸出臉去等著他去打?”

胡愛民目瞪口呆,這廝說話簡直就是一個市井無賴,哪裡有半點國家幹部的樣子:“你……”

王博雄打斷了他的話,笑嘻嘻道:“小張主任的比喻很貼切嘛!”

聽到王書記這麼說,在場的人全都笑了起來,當然胡愛民除外,一張臉氣得青一塊紫一塊。

耿秀菊格格笑了一聲,一雙丹鳳眼變得異常明亮:“不過這比喻也太粗俗了一點。”

李振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