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許常德同志的一生……”

張揚聽著電視新聞上的訃告,不禁愣在那裡,他第一個反應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最近耳朵有問題,經常會出現幻聽,這廝拿著遙控器摁大了了聲音,可畫面上的字幕他是認得的,再說了一個犯了嚴重錯誤幹部的訃告是不會如此高調播出的,這證明什麼?難道證明自己冒著性命危險,辛苦的來的那些證據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感籠罩了張揚的內心,他有些出離憤怒了,抓起遙控器狠狠向電視機砸了過去。

這一幕剛巧被走進房間的顧佳彤看到,她一聲不吭的走了過去,關上電視,拾起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遙控器,一雙美眸靜靜望著張揚,等到張揚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方才道:“張揚。你沒事兒吧?”

張揚搖了搖頭,他充滿歉意的笑了笑道:“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顧佳彤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小聲道:“該吃藥了!”她把藥遞給張揚,又把一杯冷好的開水遞給他,張揚順從的把藥吃了,他的頭腦也一點點冷靜了下來,許常德的死是每個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可是這樣的結果對所有人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最好的結局。雖然他心底有種很不解恨的感覺,可是政治就是政治,很多時候要求你必須把個人的愛憎放在一邊,所謂政治就是要照顧到絕大多數人的利益。

顧佳彤對這一點有著極其深刻的理解,她輕聲道:“我爸上午已經返回東江了,他要你安心養病,你的事情,他會讓人處理!”

張揚默默點了點頭,把水杯交給顧佳彤,低聲道:“是不是意味著,我從一個當局者變成了旁觀者?”

顧佳彤淡淡笑了笑:“你其實應該這樣想,也許你只是誤打誤撞的走錯了地方,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

好一句誤打誤撞,張大官人仔細一想,自己可不是走錯了地方,從大隋朝來到這會兒。不但走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他在體制內已經混了不短的時間,當初黎國正事件對江城幹部系統的影響到現在仍然沒有完全消除,很多幹部因為黎國正事件而變得畏手畏腳,假如這當口,許常德的事情再鬧出來,那麼對平海整個幹部體制的震動將是不可想象的,平海領導層的威信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老百姓也會對領導層產生信任危機,顧允知最終採取這樣的處理方法,應該是綜合各方面因素的結果。他要維持平海的穩定,他要讓平海繼續在改革的道路上高速前進。

有些人註定會被歷史遺忘,可是他們的離去在家人的心中所留下的卻是無法彌合的傷痛,雨下得很大,許嘉勇一身黑衣靜靜跪在父親的墓前,望著父親慈祥而溫暖的笑容,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父親已經離他遠去,他的耳邊仍然迴盪著父親的聲音:“嘉勇,我今天買了好多的菜,晚上準備清蒸桂魚,紅燒豬蹄……你不回來,我就只有一個人吃了……”

“爸!我這次回去就再也不走了,每天我都陪您吃飯!”

想起自己說過的這句話,許嘉勇英俊的面龐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此時方才明白父親那天為何會跟自己說了這些話,他應該有了不祥的預感,想不到從那次通話以後,他們父子兩人就從此天人相隔,永無相見之日,一起吃飯的那句話只能成為泡影。

許嘉勇用袖口輕輕擦拭著父親被雨水沾溼的照片,低聲道:“爸,你放心,我回來了!我會照顧好媽媽,我也不會放過害你的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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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官人又去省黨校學習了,這次的學習時間是兩個月,江城幾位高層領導對張揚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