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呆的時間久一點,都會呆出幽閉恐懼症的症狀出來。

沈欣瑤已經在這裡左了一個多小時。沒有開空調的房間只有五度左右,她雖然穿著羽絨服,但依然雙唇發紫,人不停的在抖。

除了冷,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隔壁的審訊室裡一直有痛苦的叫聲,而這聲音,不是蘇葉還能是誰?

他媽的怎麼能這樣?沈欣瑤一口咬定,警方一定是動手打人了。

重生過來第一回,她終是體會到了百爪撓心的滋味。那一聲聲慘叫,都像小刀子一樣劃在了她心口上。別打蘇葉,打我啊,打我!每一次,她都聽見自己這樣在心裡說。

這一路,她們一直在一起,從國內逃生的路上,到皇后號再到宋澤的島上,哪裡分離過?有再大的困難都是兩人一起解決的,或者說——都是蘇葉在扛著,都是蘇葉在護著她,她怎會不知?而今,雖然只是隔開了一個房間,但她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這種無助感——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習慣這人在身邊,習慣了這人的笑,這人的抱,這人的吻。

她喜歡蘇葉笑著,叫她沈姑娘、沈姑娘時的模樣。雖然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但她在這一刻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已經愛上了蘇葉。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蘇葉,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自己也會疼,甚至比這樣對自己更疼,你們知不知道?!

臉頰上,全是清淚。

懊惱,無助,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恨意——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一點用都沒有?!沈欣瑤你真是笨蛋,笨蛋!

終於,旁邊房間的聲音減弱,也不知是警察不再動作了,還是蘇葉被打昏了過去。

“你的同伴什麼都不肯說,還昏了過去,那……你說不說?”門乓的一下被開啟後,茯苓坐到她面前,手呈十字型交疊放在桌上,居高臨下的問沈欣瑤。

“你們把蘇葉怎麼了?”她想也不想就站起來問她,因為太過著急,她甚至沒有考慮茯苓警察的身份,直接隔著桌子,就死死的抓住了對方的領子。

臉頰上還有淚,但眼裡更重的是熊熊怒火。

沈欣瑤的用力太大,連桌子抖了好幾下,發生乓乓乓乓的聲響。也是因為用力,茯苓的領子被她死死拽住再往後拉,脖子上勒出一道淺淺的紅印子。

竟然是魚死網破的決心。

茯苓愣了一下,倒不是說沈欣瑤這動作,她做了那麼久的警察會沒見過這種?她詫異的是這一刻沈欣瑤的眼神,還是第一次,她見到一個女孩兒眼神裡能有那麼多恨意。嘶,她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如果她真的虐待了那個叫蘇葉的女人,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怕要和她同歸於盡了吧!

還真是……問都不問,就動手……

“沈欣瑤,襲警罪不輕。你和蘇葉,本來就有一個盜竊罪了,不怕再加一條?”心裡雖然想了很多,但面上,茯苓依然高傲的抬著下巴,氣勢上一點都不輸她。

她本來就沒做沈欣瑤想的這事,為何怕她?

沈欣瑤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她,眼睛都紅了。茯苓再次命令她放下,可她冷笑了一聲之後,拉著茯苓的領子,拉的更用力了。

“你們別打她,打她她也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還不如打我,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們明天哪裡會發生地震。”

“你說什麼?!”茯苓瞪大了眼,尖聲大叫起來,甚至連對沈欣瑤解釋一下他們警方沒有動手都忘了。這些日子,超強的太陽風暴讓地震預測中心的儀器基本處於癱瘓狀態,州政府已經為頻發的地震傷透了腦筋,她聽到這個訊息怎麼會不喜?

太多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