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還是緊握著麻醉槍,警惕地向前慢慢移動,害怕自己因為跑得太快聽不到周圍的異動。

二樓的西側也是五間房,每個房間都是相同結構,裡面也都只擺著一個鐵床架。我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房間,突然,牆上的一些塗鴉吸引了我。

我怔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那些塗鴉,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我扭過頭仔細看向牆上的那些痕跡的時候,才發現我並沒有看錯。牆上的痕跡並不是塗鴉,而是斑駁著一些褐黃色的手印,這些手印很多,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已經都變了顏色,但仍能看出之前應該都是殷紅的血手印。它們都位於牆體的偏下方,看上去竟然像是很多人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的樣子。其中一些手印處有很多破碎程度極大的牆皮,可以看出這些牆皮是被生生扯掉的,而不是因為腐蝕而自然脫落的。

除了這些手印,牆壁上還有大小不一的劃痕,這些劃痕與手印交錯在一起,乍看之下還真會以為只是一些小孩的塗鴉,而現在當我走進房間仔細觀看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會有點驚悚的感覺。

我又仔細看了看房間,60多平米的房間裡只放了一張鐵床,這張床正對著門口,並沒有按照常理放在牆邊,而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張鐵床看上去竟然好像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更像是用來綁牲口的,因為這張的床的四個角都有四個圓孔,床架上也掛著幾個鐵環,上面都沾著黃褐色的痕跡,我起初還以為這些都是鐵鏽,而我現在才看清楚發現這也是血跡。除了床架和牆壁,地面上也有很多血痕和老鼠的糞便,以及一些無法辨識原來是什麼的東西,有點像是破棉絮,但已經完全發黴,連上面的蛆蟲都只剩下蛻去的空殼。

我感覺有點噁心,就抬起頭不去看這些東西,準備離開房間,而當我抬起頭,我才發現這房間的窗戶很高,足足離地面將近有三米高,我即使跳起來都看不到,而且因為樓體傾斜而偏向一側,只有現在這個時候才會有光投射進來,下午的時候估計就會特別昏暗。我看著窗戶,忽然感到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說不出來為什麼覺得這窗戶奇怪,讓我有種想跳上去看看的想法。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強大的好奇心竟然讓我在這瞬間忘記了要去找到肥磊的事。可能黑竹也是想對這棟醫院有更多的瞭解,所以也沒有阻止我這麼做。

我猶豫了一下,將鐵床架移到了窗戶下面,試了試床架的穩定性,雖然這鐵床架還是發出一些吱吱嘎嘎的晃動聲,但我還是踩了上去,然後用力一蹦,兩隻手扒住了窗臺,整個人竄起來看向窗外。

但我這一看,嚇的我直接脫手摔倒了地上,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我會覺得這窗戶奇怪!

不僅是這窗戶,還有剛才那扇門,還有整棟醫院大樓,這都太詭異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所看到的窗戶……

這竟然……是一樓的窗戶?

從醫院外面看,醫院各樓層的窗戶應該全都跟正常的設計一樣,離地面只有半人高。但我從室內看竟然會發現這個窗戶這麼高,讓我無法看到窗外,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而現在當我看到窗外的景象時,這一切更說不通了。

因為外面的景象真的就是從一樓才能看到的視角,窗前的草坪,矮樹,遠處坍塌的圍牆,茂盛的山林都不可能看錯,這確確實實就是一樓。

但我們明明是從一樓的入口進入到的醫院大樓,然後我透過樓梯上了二樓,現在我也確確實實來到二樓不會錯。但我現在卻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