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戰略意圖,難道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麼?”

陶應終於收起了始終掛在臉上的輕浮笑容,用難得嚴肅的口氣向閻象問道:“那麼請問先生,不知先生可將我軍的戰略意圖告知與公路公?”

“沒有。”閻象搖頭,解釋道:“因為沒有必要,陶使君將我軍逐過長江的心意已決,在下是否將此事稟知主公,都無法改變局勢。”

“先生應該向公路公稟報此事,讓公路公有個心理準備也好。”陶應有些遺憾的搖頭,又更加嚴肅的說道:“閻公,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是沒有耐心與你們坐下來慢慢談,一點一點討價還價的。我也清楚你的情況,公路公性格狂妄自大,不納忠言,惟獨只有仲明先生與閻公你的話,他還能勉強聽進一些。所以,為了避免貴我兩軍繼續擴大傷亡,繼續彼此消耗對方實力,白白便宜別人,閻公不妨與在下現在就當面談判,決定淮南戰事以何種方式結束和以何種結果結束。在下喜歡與聰明人說話,節約時間,也節約口水。”

閻象當然明白陶應的弦外之音,可是猶豫了一下後,閻象還是推託道:“恐怕要讓使君失望了,象不過後將軍府一主薄,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揹著主公擅自與使君談判,更不敢擅自替主公決定淮南大事。”

“那麼閻公可以走了。”陶應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道:“貴軍想以談判拖延時間,爭取新的變數,應不傻,不會上這個當。我軍已然做好攻城準備,明日我便將親自揮師攻城,以武力將貴軍逐過長江!到時候,貴軍如果在淮南傷亡過大,南渡之後無力在江東立足,無法與死對頭劉繇抗衡,可怨不得應沒有給貴軍機會。”

閻象性格睿智而又冷靜,自然不會因為陶應的逐客令動怒,拂袖而去錯過這個最後機會,再次沉默許久後,閻象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保住廬江全境,割讓九江全境,交出傳國玉璽,是我家主公的最後底限,不知使君能同意否?”

“當然不能答應。”陶應答道:“姑且不說廬江半壁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就憑廬江的上游之利,我就絕不會容許貴軍在廬江駐有兵馬,威脅我的錢糧重地九江與廣陵二郡。貴軍交出廬江與九江二郡,交出傳國玉璽,是我的最後底限,至於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談。”

“我家主公不會答應。”閻象搖頭,又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陶使君,九江全郡難道還不足以滿足你的胃。?九江土地雖然不如廬江土地廣闊,錢糧人口卻是廬江的一倍以上,富庶不在徐州五郡的任何一郡之下,如此大郡,難道還不足以讓使君滿意?”

“九江確實遠比廬江富庶,這點我很清楚。”陶應點頭,又道:“但是廬江在軍事上的重要性卻遠勝過九江,這點我已經說過了,光一個長江淮水的上游之利,就足以讓我的九江廣陵二郡食不甘味,如同芒刺在背!況且大別山脈也在廬江,不僅是我軍抵禦西部強敵的天然屏障,也是淮南一帶最重要的木材來源,鄱陽湖與巢湖就不用說了,航運加水軍天然練兵地,如此戰略重地,我絕不會讓步。”

閻象又沉默了,又過了許久,閻象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我需要時間,才有可能說服主公放棄淮南全境。此外,我軍撤退時,必須要帶走舒城、臨湖與襄安三城錢糧,還有濡須口的水軍,我軍要全部帶走,貴軍不得阻攔或者追擊,必須承諾讓我主的廬江隊伍順利撤過長江。”

“可以。”陶應一口答應,又道:“我給閻公七天時間,足夠了吧?”

“七天?時間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