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說,你今天出差,我想到機場送送你。過去他去外地我從不送他,彼此都忙,也沒有這種情調。聽我說要去送,他很意外,說送什麼送,幾天就回來了。我說正好沒事,還是送送吧。他沒有覺察到我的懷疑,拎著包高高興興上路了。

那天是個大陰天,路上灰濛濛一片。他開著車,我坐在一邊,想著七年來的許許多多,心裡一陣陣難受。我當時還抱著一絲幻想,想著他看在過去幾年的情份上,到了機場忽然後悔了,杭州不去了,跟我一起回家,然後把真實情況告訴我,認個錯,收住了,我想我還可以原諒。但是,他一路上沒事人似的哼著歌,還用手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一直到機場分別,他朝我一揮手就走了。

我當時覺得,他轉身前的這一揮手,我們就徹底“拜拜”了。

可是,我們畢竟有過那麼美好的幾年,儘管已經知道了結果,我還是要最後確認一下。恰好那時我哥哥也在杭州,我就讓哥哥幫我跟跟他們。果然就看見他和那個女人摟著一起進賓館逛超市。從超市出來的時候,舉著一個冰激淋,拿在手裡你一口我一口的。這還是在大街上。

幾天以後,他從杭州回來,我又去機場了。對我去接他很意外,但還是高興。其實在這個時候,我還想聽他坦白,認個錯,我想還是可以原諒。可是,他取了行李坐在車上東拉西扯,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知道沒救了,於是,我把車靠邊停好,對他說:我已經決定了,我們離婚吧。

他當時傻了,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告訴他我哥哥看到的場景,之後他懊悔、哀求,發誓,都沒有用。我的心已經徹底涼了。

知道我不能回頭,我們在一個月內協議離婚。

新的追求者,讓我很迷惑

對於自己的婚姻曉雪一直講得很平靜,只是到後來,語速明顯放慢。講完了,她看著我。

我問:“丈夫的婚外戀有多少時間?”

她眼睛朝向窗戶,有點困難地說:“我們結婚一年,他的婚外戀也是一年。”

我問:“是同時嗎?”

她仍然不看我:“婚外戀在先,結婚在後。”

我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曉雪想了一會兒,說:“經過六年的戀愛,新鮮感早就過去了。所謂七年之癢,其實根本用不了七年,已經什麼感覺都沒了。他後來感情出軌,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樣說著,她把目光轉過來:“我想問,激|情一般來說到底能有多長時間?”

我說:“激|情的長短因人而異。如果情投意和,彼此相處中能夠不斷製造出新鮮感,激|情會長一些。如果感情基礎有限,激|情就可能短一些。無論是長是短,激|情都是有期限的。”

她問:“那麼,激|情過去以後,婚姻靠什麼維持?”

我說:“婚姻通常靠如下幾種情況維持。一是激|情消失後出現的溫情和親情。二是兩人的彼此需要和慰藉,畢竟夫妻雙方在心理上能夠給予他人不能給予的安慰、疏導、理解和支援。當然,還有很多實際考慮,包括組成家庭後生活成本的降低(如共用一套房子,家務的分工與角色互補),子女的成長和教育,雙方父母的認同,整個社會文化對這份婚姻的認定,以及與此相關的種種責任義務,也還包括自我在社會中的自尊形象。

這些都可能成為維繫家庭的實際因素。

然而,可以肯定地說,初戀的激|情是一定會消失的。”

說到這裡,她問:“您說,稍微成功一點的男人是不是都難避免婚外戀?”

我說:“婚外戀在幾十年前的中國比較少,在當下的中國比較多。對於成功男人來講,完全避免婚外戀的,據我所知是少數。”

接下來,我問:“